嫌疑犯,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處境。”
王新民未置可否,說到:“我當然清楚自己的處境,劉金龍、吳有正他們利用影片剪下技術和照片合成技術,整出一大堆能夠證明我涉嫌販毒和襲警的證據,但是趙光偉,你是市局的人,只要這些證據被動過手腳,難道你還查不出來?你是不想查吧?”
趙光偉說到:“這一點請你放心,對那些證據,我會一步一步的核實,如果那些證據被動過手腳,完全是偽證,你很快就會回到長平縣。但如果那些證據是真實的,王新民,我很抱歉,你會在第一時間被法院審判,然後移送到監獄裡。”
王新民不想跟趙光偉羅嗦,但還是翻著白眼兒說到:“我從頭到尾給你捋一捋這件事情,金碧輝煌查出有毒品販賣,派出張建軍一行人順藤摸瓜,查到毒品的來源是長平洗煤廠。但張建軍在偵察的過程中,也被工廠裡的工人發現,然後被綁架。金碧輝煌為了把張建軍等人撈出來,糾集了幾乎整個長平縣的混混,跟洗煤廠的工人發生了大規模械鬥,結果是金碧輝煌大獲全勝,不但成功營救了張建軍等人,而且還重創了長平洗煤廠。”
說到這裡,王新民停了一下,又繼續說到:“這是第一條主線,主要涉及販毒。另外還有一條主線,涉及襲警。長平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馬同光、隊員張旭凱等人在金碧輝煌中娛樂消費,期間對一名正在上高三複讀班的女學生動心,意圖猥褻。遭到女學生的反抗之後,馬同光和張旭凱惱羞成怒,強行要把這名女學生帶走。鑑於這名女學生在金碧輝煌中兼職工作,隨後而至的保安與馬同光等人發生了衝突,但當時馬同光等人並不是在執行任務期間,也沒有穿警服,所以襲警的罪名,根本就不成立。”
王新民一臉饒有興趣的表情,看著趙光偉,說到:“趙光偉,劉金龍給你們的說法,肯定跟我的不一樣。按著劉金龍的意思,金碧輝煌販毒的幕後主腦,一定是我。襲警的當事人,也是我,我說的沒錯吧?趙光偉,我拜託你動一動腦子好不好?你說要移交這個案子,我想請問到底是哪個案子?販毒?襲警?還是長平洗煤廠的聚眾械鬥?你總得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。”
趙光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知道王新民不好對付,便點了點頭說到:“長平縣公安局拘捕你的理由,跟長平洗煤廠的聚眾械鬥沒有任何關係,主要是販毒和襲警。”
王新民笑了笑,然後點了點頭說到:“行,那咱就說販毒和襲警。如果我判斷正確的話,金碧輝煌已經有了毒品來源的確鑿證據,我建議你現在就去查一下,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。至於襲警,金碧輝煌也有自己的監控錄影,你同樣可以查一下,到底是劉金龍所提的證據沒有問題,還是我提供的證據更真實,你是搞公安的,這方面應該沒有問題吧?”
趙光偉現在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,論鬥嘴皮子,他這個幹了十幾年的公安幹警,竟然不是王新民的對手。
趙光偉心裡清楚,關於王新民的這場事兒,原本就是一團亂麻。劉金龍要對付王新民,自然會找到似是而非的理由,也會動用各種各樣的手段,關於販毒和襲警的證據,趙光偉自然知道都是假的,而長平洗煤廠聚眾械鬥的事情根本與王新民毫無關係。
而劉金龍要對付眼前這個人,不僅上面要配合,現在就連他自己也要配合。他沒有其它的目的,它只是想要江月。
王新民再次瞟了一眼趙光偉,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,不禁惡意叢生,再次嘿嘿一笑,說到:“趙光偉,還有一件事,你想不想知道?”
趙光偉根本不想再聽王新民說下去了,陰著臉說到:“你還是在這裡老老實實待著吧,安靜的等待訊息。”
王新民笑著說到:“是關於江月的,你真的不想聽?”
趙光偉心裡一動,稍稍有些緊張,但臉上還是故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,說到: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。”
王新民說到:“還記得長平洗煤廠的那一場營救任務嗎?”
那次事件,趙光偉是主要參與者,他當然記得。
兩個月之前,市局接到長平洗煤廠涉嫌製毒的情報,在沒有經過彭局長認可的情況下,江月擅自行動,潛進洗煤廠內部。而趙光偉當時正在追求江月,也配合了這次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