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,江月心中一暖,不由自主的抿嘴笑了一下。她原本就是警花,容顏清麗,大氣端莊,笑起來更是漂亮得無以復加。但在眾人的眼裡,她這個女警卻顯得有些詭異。
哪有用槍指著別人,自個兒卻笑得如同一支花,看樣子還有幾分少女懷春的樣子。
王新民吐出一口煙,衝著江月招了招手。江月看到了,臉上的笑意更加掩飾不住。
坐山龍臉色陰沉,返身走出人群,來到江月身前,說到:“警察同志,我們這是民事糾紛,你用不著掏槍吧?”
說到這裡,坐山龍轉過頭看了看江月的那輛警車,確認警車裡沒有更多的警察,便又笑著說到:“再說了,你只有一個人,一支菸,還是個女的,我們這裡三十多號人,你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哪。”
坐山龍衝著身後揮了揮手,原本圍著華安國的三十個混混,頓時又圍向了江月。
江月吸了一口氣,努力將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,看了看這些人手裡的獵槍,說到:“你們手裡的土製獵槍辦了持槍證了嗎?現在給我拿出來。更重要的是,你手裡好像有一把奧地利產的格洛克手槍,這種槍是標準的軍警兩用手槍,按照國家規定,絕對是非法攜帶的。你這個罪名,也不輕哦。”
坐山龍麵皮子一緊,土製獵槍是國家允許的,但是要辦理持槍證。他手裡的格洛克手槍是前年從海關走私過來的,平時坐山龍拿來防身用,但這種槍卻是非法的。
哼了一聲,坐山龍又說到:“小女警,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,識相的話,趕緊滾。”
江月不卑不亢的說到:“所有人都放下槍,原地抱頭下蹲。”
坐山龍不禁樂了,說到:“你也不看看咱們雙方的實力對比,還原地抱頭下蹲,別以為我不敢對警察開槍,惹毛了老子,連彭長髮都敢殺。”
這一次,江月倒是愣了一下,對方居然直接說出了彭局長的名字,還揚言連局長都敢殺,這足以證明,對方的背景似乎並不僅限於長山市,很可能省城也有相當強大的人脈。
但是很快,江月臉上就顯出一抹冷色,對方不僅非法持槍,還敢公然叫囂殺掉市公安局長,這也太猖狂了。
想到這裡,江月咬了咬牙,輕輕拉開了手槍的槍栓。
王新民見識過江月的槍法,在將近五十米的距離上,她根本不用瞄準,就能槍槍爆頭。
看著前方的對峙場面,王新民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,金碧輝煌不能只在長平縣城裡撲騰,遲早有一天得發展到市裡來。要是將來有一天,刀疤和陳子泰他們帶著人,跟鄭維山、坐山龍這樣的人火拼,那才叫刺激。
此時王新民隱隱已經有了一個衝動,將來長山市的黑道,得是他王新民的天下。
曉得坐山龍的耐心快要耗盡了,就算江月槍法很牛逼,但一來對方人數不少,二則距離太近,江月一個人絕對應付不過來。
對於江月來說,她現在底氣十足,信心很強,並不是因為她警察的身份,也不是因為她手裡有槍,而是不遠處站著王新民。
王新民扔掉了手中的菸頭,徑直朝著江月走來。江月的目光瞥到王新民的身影,禁不住再次抿嘴一笑,那就笑容就像是看到了非常喜歡的事物,不由自主的會心一笑。
坐山龍瞪著眼,有些不明所以。這個女警察不是有神經病吧,這時候還能笑得這麼開心?而且是那種憋不住的開心。
王新民來到眾人身後,兩三下就撥拉開了幾個人,來到場中央。
只見王新民也沒怎麼動作,嘩啦一下就搶掉了坐山龍手裡的格洛克,然後熟練的拉開槍栓,槍口向下,衝著坐山龍的腳面,砰的一聲就開了槍。
坐山龍這才反應過來,待感受到腳面的劇痛,忍不住哎呀叫了一聲,彎下腰去捂腳。
王新民一把抓住坐山龍的後脖子,將格洛克的槍口捅進坐山龍的嘴裡,看了看周圍的人,說到:“不想讓你們老大頭頂開花,就統統給我把槍放下。”
王新民動作太快,一幫小混混根本就沒看清,老大就被人家拿作了人質。這時候三十多個人都傻了眼,怔怔的看著鬼哭狼嚎的坐山龍。
坐山龍被槍口頂著嘴,圄圇著說不清話,但周圍的混混們還是聽清楚了意思。
“給我開槍殺了他。”
王新民倒有些意外,這個坐山龍還真不怕死哪。
點了點頭,王新民抽出槍口,然後將槍身貼著坐山龍的臉頰,砰的一聲又開了一槍。
子彈幾乎是挨著坐山龍右側的臉頰射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