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老師,我的貨到了沒有?”
杜雲有正拿著放大鏡在看一塊玉石,聽到王新民的話,不禁愣了一下,反問到:“我還在等著你的電話啊。”
王新民說到:“你聯絡一下那個玉石加工廠的人,看看我的卡車到那時了沒有?”
杜雲有從王新民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思,便立刻掏出手機,打給了玉石加工廠的負責人。
在得到沒有見到卡車的確切答覆之後,杜雲有一臉埋怨的說到:“不是我說你啊小王同志,這麼珍貴的煤珀,你們的安保級別應該是最高的,真不知道你們的安保工作是怎麼做的。”
說到這裡,杜雲有停了一下,又繼續說到:“你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麼?趕緊去找啊。這種事情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,負責運輸的人,直接就把玉石給劫走了,天南海北哪兒都找不到。”
王新民搖了搖頭,說到:“不可能,二狗和麻子不是那樣的人,他們一定是遇到麻煩了。”
杜雲有說到:“哎,咱們現在動用所有能動用的關係,趕緊確定卡車的位置。無論是誰得到了這批煤珀,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出手。我先給長山市所有經手珠寶和玉石的人打一聲招呼,讓他們先不要接手這批煤珀。而且一旦有了煤珀的訊息,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向我反饋。”
王新民心裡清楚,杜雲有長年經營玉石和珠寶的生意,對長山市地界上同行業的從業人員非常熟悉。不管是不是二狗和麻子故意劫持了這批貨,也不管這批貨最終被誰拿到了手裡,都極有可能找這些玉石商出手。
只要這些玉石商人能把訊息反饋給杜雲有,那就相當於有了線索。
想到這裡,王新民點點頭:“杜老師謝謝你。”
杜雲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說到:“你謝我幹什麼,這批貨要是沒了,受損失可不僅僅是你,更重要的是我。就算我只賺一成的利潤,但那也是整整十個億哪。”
王新民笑了笑,說到:“那麻煩您了杜老師,我再順著卡車來時的原路,去看一看。”
從珠寶鑑定中心出來,王新民再次開上悍馬車,特意去了一趟杜雲有所說的那家玉石加工廠。
加工廠位置在長山市五馬路398號,王新民找到這家工廠之後,先愣了一下。
工廠看上去很有規模,雖然面積比起長平洗煤廠小了許多,但無論是建築、大門、院落都顯得十分上檔次,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加工廠,倒像是一家科研中心或私人會所。
在門口徘徊了十幾分鍾,王新民沒察覺到有什麼異樣,便又開上悍馬車,按著刀疤所說的卡車行走的路線,從長山市一直朝著嵐水鄉開去。
刀疤依然坐在工房門口,雖然工人們正在把一塊一塊的煤珀搬進工房之中,刀疤心裡卻急得像是要冒出火來。
二狗和麻子怎麼好端端的就失聯了,比失聯更讓刀疤揪心的,是那輛卡車上拉著價值一百億的煤珀。
一個很不好的念頭,在刀疤的心裡漸漸滋生出來。
很可能,二狗和麻子已經遭難了。
一想到這一點,刀疤臉上那兩道長長的傷疤,就愈發的顯得明亮,他現在已經有了一種殺人的衝動。
“二狗,麻子,誰要是敢真的動了你們倆,我一定殺他全家。”刀疤惡狠狠的說著,但心裡的底氣,卻並不太足。
這時候,不遠處一直在暗中觀察刀疤的胡三,再次打了一個電話。
接到電話中的指示之後,胡三衝著另外幾名工人使了個眼色。那幾個工人一直在搬運著煤珀,看到胡三的眼神之後,便相繼聚在了一起。
算上胡三在內,一共有九個人,此時從並不算深的礦井中各自搬了一塊煤珀,然後朝著工房走去。
他們的速度很慢,似乎在刻意等待著什麼。
很快,其它搬運煤珀的工人們,在將煤珀放進工房並返身出來之後,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空檔期。
這個空檔期是胡三早就觀察好的,在空檔期內,所有的工人幾乎都在圍在礦井周圍,刀疤所在的工房附近,恰好沒有人。
九個人搬著煤珀來到了工房內,四個人先走了進去,五個人在外面等。
而這時候刀疤正坐在工房門口,背朝屋內,旁邊留出一個人能進出的位置。忽然眼皮子跳了跳,刀疤本能的感到一陣不對勁。
先前走進工房裡的四名工人,此時在放下煤珀之後,各自從後腰處掏出一把短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,捅向了刀疤的後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