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陳頭將一支菸遞給崔天煥,點上之後說到:“雖說香衣年齡還小,但男比女大幾歲都很正常,現在最主要的是,是看振海的意思?”
說到這裡,老陳頭看向崔振海,眼神裡盡是期待的表情。
崔振海訕訕的笑了一下,說到:“那還得看香衣的意思。”
“你放心,我的姑娘我瞭解,她絕對沒有意見。振海,你這麼好的條件,香衣嫁給你,我陳家算是燒了高香了。既然兩個孩子都願意,擇日不如撞日,咱們今天就把事情給定下來。”
崔天煥見自己的兒子也滿意,就點了點頭說到:“我讓村裡的先生算過,下個月初九是個好日子,老陳你看怎麼樣?”
眼見崔天煥如此乾脆,老陳頭和愛人呂新花也怕夜長夢多,萬一到手的這門親事給吹了,他們老兩口到哪裡再尋這麼好的人家。想到這裡,老陳頭便直接拍扳:“好,那就定在下個月初九。”
崔天煥笑了笑,說到:“孩子的彩禮我都準備好了。”說完話,崔天煥就掏出一個布包,開啟之後,一疊百元大鈔便露了出來。
“按著咱們兩個村的規矩,十萬彩禮,一分不少。”
老陳頭和呂新花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,一下子眼睛就花了。呂新花將包著彩禮錢的布絹拽了過來,笑得合不攏嘴。
陳香衣徑直從廚房裡走了出來,伸出手將呂新花手裡的布絹奪了出來,然後又推到了崔天煥的面前,說到:“你的彩禮我不要,我要嫁的人不是崔振海,而是王新民。”
老陳頭一下子就火兒了,豁的一下站起身,伸手便朝著陳香衣的臉上扇了一巴掌。
陳香衣的臉上現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,但她神色堅定、目光絕決,不卑不亢的說到:“爸、媽,我再次重申一遍,我要嫁的人,是王新民。
呂新花也耐不住了,但她也有些心疼閨女,站起身把陳香衣拉到一旁,輕聲說到:“香衣,老王家比咱家還窮,你看人家振海,現在在鎮裡當村官,吃的公家飯,端的是鐵飯碗。更何況,他爸是鄰村的村官,家裡有三院房子,你嫁到崔家,從今以後就是享福的命,這不比王新民那個窮小子強了多少倍啊。”
陳香衣不依不撓的說到:“我不管,除了王新民,誰也不行。”
老陳頭啪的一聲,將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,說到:“你個丫頭片子,枉我養了你這麼大,你翅膀硬了就敢不聽我的話了。我告訴你,婚姻大事,自古由父母作主,今天你就是不願意也得答應了這門親事。”
說完話,老陳頭又看向崔天煥,賠著笑說到:“崔書記,你看,姑娘被我慣壞了,實在是讓您見笑了。”
崔煥天也打著哈哈說到:“不妨事,香衣年齡還小,可能一時間還轉不過彎,不如給香衣幾天考慮的時間,興許很快就能想通了。”
就在這時候,只見崔振海站了起來,轉過身來到陳香衣的面前,一臉優雅的笑容,說到:“香衣妹,可能是我和我爸太莽撞了,沒有考慮到你的實際感受。其實父母的心思都很單純,他們就是想咱們這些孩子都過得幸福,你也不要介意。這樣吧,我們既然認識了,就以朋友的關係先相處一段時間,如果處得來,再確定戀愛關係。如果咱們相處的不是很融洽,咱們再另行考慮,好嗎?”
這是崔振海在大學的時候,追女生的慣用方式,先不挑明關係,只是如同朋友一樣相處,以崔振海的手段,處著處著就處到床上去了,人家女生想不跟他確定關係都不行了。
崔振海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手鐲,又繼續說到:“今天是我第一次見你,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,正好昨天在鎮上看到這副手鐲不錯,老闆要價六千,我找了鎮裡的一位科長,四千塊錢就買回來了,就把它當作見面禮送給你吧。”
這又是崔振海的第二個手段,用一些小禮物籠絡住女生的心。言談之間,似乎是無意中說出了禮物的價值,讓女生更加心儀。
“還有,我訂了兩張電影票,就在鎮上的劇院,今天晚上你要是有時間的話,咱們一起去看吧。”
崔振海一邊說著話,一邊想抓住陳香衣的手,將手鐲戴在陳香衣的手腕上,冷不丁陳香衣猛然甩了一個胳膊,黑著臉說到:“我不稀罕。”
說完話,陳香衣就轉過身,徑直走進了她的臥室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