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八日。
在海州城簡單休整了一日時間後,劉博源親率著威武軍第一軍騎兵團與炮兵團、第二軍騎兵團與炮兵團、第三軍騎兵團與炮兵團、第四軍騎兵團與炮兵團,以及一萬五千蒙古附庸軍,總計五萬兵馬,向著北面方向一百二十里之外的遼陽城進逼而去。
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北而去,沒有做出任何的隱瞞,使得前來查探軍情的清軍哨騎,全都清楚知曉威武軍的一舉一動。
而這也是劉博源的刻意交代,無需理會清軍哨騎的查探,其目的就是想要讓東虜知道,威武軍已是大舉進逼而來了。
這就是要以大勢壓人,給東虜造成恐慌的情緒,從而使得東虜軍心渙散,士氣大降。
另外,第五軍軍長劉三更率領第五軍騎兵團與炮兵團,以及一萬五千蒙古附庸軍,總計兩萬一千多兵馬,向著南下進軍,前去收復蓋州衛、復州衛、金州衛等衛所。
四月九日。
劉博源率領大軍抵達了鞍山驛,距離遼陽城不過六十里之遠。
而南下進軍的劉三更,也是毫不費力的收復了蓋州城。
準確來說,是防守蓋州城的三千清軍主動的棄城而逃,向著東面方向二百四十里之外的鳳凰城倉皇逃去。
四月十日。
天色才剛矇矇亮時,劉博源就已下令拔營起寨,率領著五萬大軍,向著北面方向六十里之外的遼陽城進逼而去。
........
遼東,盛京。
崇政殿。
此時的大殿之內一片嘈雜,十數位滿清八旗貴族涇渭分明的站成了兩派,相互之間爭吵不休。
“至少五萬威武軍進逼而來,以我們當前的實力,如何能抵擋的住?依我之見來看,我們應當儘快的收拾錢糧物資,撤回赫圖阿拉,那裡才是我們的根本。”
“說的沒錯!如今盛京城內的兵馬人數只有三萬左右,就算加上那些還能彎弓射箭的老幼婦孺,總兵力最多也就四萬人,如何是五萬威武軍的對手。”
“威武軍的實力太過強大,犀利的火器威力也是無法抵擋,我們只有主動的棄守盛京城,撤回赫圖阿拉,這才是最好的應對之策。”
“索拉圖、鄂爾多,你們都是膽小的懦夫。不過五萬威武軍而已,就把你們嚇得想要逃回赫圖阿拉,簡直是丟盡了我大清勇士的臉面,丟盡了我愛新覺羅氏的臉面。”
“想我太祖皇帝自起兵以來,何曾怕過明軍半分,就算是數倍於己的明軍精銳,還不照樣被我大清勇士擊敗。”
“五萬威武軍還未進逼而來,就把你們嚇得如此膽怯,你們還是我愛新覺羅氏的後代嗎?若是百年之後,你們有何面目去見太祖皇帝。”
“我大清勇士只有站著死,根本不屑逃著活,五萬威武軍而已,大不了死戰到底。”
“多隆多,你這是在逞莽夫之勇,這樣只會白白犧牲我大清勇士的性命。”
“呵呵!雖然我多隆多隻會逞莽夫之勇,那也總比你這個膽小如鼠的索拉圖強。”
“......”
隨著激烈的爭吵逐漸升級,站成兩派的滿清八旗貴族已是由口角爭執轉為人身攻擊。
大殿之內亂哄哄一片,宛如潑婦罵街,很是混亂。
........
此刻。
高坐在龍椅之上的多爾袞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,當即拍案而起,憤怒的大聲喝道:“夠了!”
響亮的高喝聲在大殿之內迴響,立時使得一眾滿清八旗貴族們停止了人身攻擊,並連忙向著多爾袞跪地俯首,神色惶恐的請罪道:“奴才等請皇上恕罪!”
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一眾滿清八旗貴族們,多爾袞依舊難消心中怒火,高聲的怒斥道:“朕召集你們前來議事,是為了商議如何應對威武軍的進逼,而不是看著你們在大殿之內爭吵不休。”
“看看你們的行為,竟在大殿之內進行人身攻擊,簡直與潑婦罵街有什麼兩樣。”
“如今五萬威武軍進逼而來,朕需要的是行之有效的應對之策,這樣才能保住我太祖皇帝留下來的社稷江山......”
多爾袞憤怒的咆哮聲在大殿之內迴響,一眾滿清八旗貴族們跪在地上惶恐不安,唯恐成為多爾袞發洩怒火的物件。
足足過了十數息後,多爾袞終於停止了咆哮,並坐回了龍椅之上。
但在多爾袞的臉上,依舊是一臉的陰沉之色,顯然是心中怒火難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