槍決完吳三桂與白廣恩等人後,此時的行刑臺上,就只剩下了高起潛一人。
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吳三桂與白廣恩等人,跪在地上的高起潛神色一片煞白,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身下緩緩流出,浸溼了褲腿。
“不要,不要殺我!還請榆國公饒命,榆國公饒命啊!”
“咱家知道錯了,都是咱家罪該萬死,還請榆國公饒過咱家一條狗命吧!”
“只要榆國公能饒過咱家,咱家願意投靠榆國公,聽從榆國公之令!”
“......”
高起潛連連的低首磕頭,哭喊著向劉博源求饒,絲毫沒有了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的威風。
“呵呵!想要本公爺饒過你?”
劉博源冷笑了一聲,陡然高聲怒喝道:“你高起潛可還記得崇禎十一年的東虜寇關,當初你身為勤王大軍的監軍,竟然不思如何抵擋東虜的劫掠,反而還處處的掣肘盧督臣,使得我大明百姓慘遭劫掠,死傷無數。”
“最為可惡的是,當初盧督臣被東虜重兵包圍,曾多次向你高起潛求援。可你竟是按兵不動,沒有派出一兵一卒,最後使得盧督臣戰死殉國。”
“還有最為無恥的是,在本公爺率軍擊潰了東虜之後,你高起潛竟然誣告盧督臣輕兵冒進,將所有過錯全都推到了盧督臣的身上,致使盧督臣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“若非不是本公爺極力的上奏朝廷,為盧督臣辯白是非,恐怕你高起潛的陰謀就會得逞。”
“如此大奸大惡之人,若是本公爺不處置了你,那還如何對得起戰死殉國的盧督臣,如何對得起被東虜屠戮的軍民百姓。”
聽得劉博源說起崇禎十一年的東虜寇關之事,高起潛連忙停止了磕頭求饒,並大聲的為自己辯解道:“還請榆國公明鑑啊!崇禎十一年的東虜寇關之事,全都是楊嗣昌在主持勤王。”
“當初楊嗣昌推行攘外必先安內之策,想要以防守為主,先剿滅了流賊再說,而盧督臣卻是不同意楊嗣昌的想法,所以才使得楊嗣昌心中暗恨。”
“咱家也是聽從了楊嗣昌的命令,才分走了一半的勤王兵馬,其目的也是為了讓盧督臣知難而退,並未想要謀害盧督臣啊!”
“盧督臣被東虜重兵包圍,並非咱家不想出兵救援,而是力有未逮。陳新甲曾向咱家告知,不得相救盧督臣,咱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。”(陳大人陳新甲)
“這一切的罪過,皆是楊嗣昌與陳新甲兩人,咱家也只是聽命他們二人的。”
“還請榆國公饒命,咱家實在是冤枉的,根本沒有謀害盧督臣之心啊!”
高起潛滿臉的悲慼之色,似乎很是為盧象升的戰死殉國感到自責,並將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了楊嗣昌與陳新甲兩人的身上。
然而。
劉博源絲毫不為所動,目光冷冷的看著高起潛的作秀。
對於高起潛的為人與所作所為,劉博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貪生怕死,睚眥必報,這就是高起潛最好的性格描寫。
在前世的明末歷史上,崇禎皇帝曾命高起潛監視寧、前各軍隊,但高起潛卻在前往的途中,直接棄關逃走。
當清軍入關時,高起潛竟然沒有做出絲毫的抵抗,主動的向清軍投降。
從這些事情之中就能看出,高起潛此人就是一個見風使舵、毫無底線的無恥太監。
對於這樣的無恥太監,根本就不能饒恕。
因此,劉博源不願再與高起潛多說什麼廢話,當即揮手下令道:“來人,立即執行槍決!”
一旁的蕭華得令,連忙朝著行刑臺上高聲的大喊道:“國公爺有令,立即執行槍決!”
執行槍決!
聽得審判臺上傳來大喊的命令聲,高起潛再也維持不住臉上故作的悲慼神情,連連的哭喊求饒道:“榆國公饒命,還請榆國公饒命啊!奴婢知道錯了,奴婢願意聽從榆國公之令,還請榆國公收下奴婢吧!”
“砰!砰!砰!”
高起潛一邊大聲的哭喊求饒,一邊用力的低首磕頭,木板搭建的行刑臺上發出沉悶聲響。
執行槍決的兩名威武軍士卒,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,左手端著步槍,右手拉動槍栓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子彈從彈匣中被推入了槍膛。
“預備~~~射擊!”
“砰!砰!”
兩道劇烈的槍聲響起。
伴隨著白色的硝煙從槍管中洶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