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劉博源與朱慈烺等人還在正東坊,檢視著被鼠疫感染的軍民百姓們之時,一名錦衣衛小旗突然匆匆來報。
“啟稟太子殿下,內城仁壽坊傳來情況,有十數名朝廷官員的公子,以及還有十數名國子監的學生,與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丁發生了械鬥。”錦衣衛小旗低首行禮,連忙向著朱慈烺彙報道。
“什麼?這簡直豈有此理!”
朱慈烺聞言大怒,當即追問道:“到底都有誰家的公子與國子監的學生,難道他們不知道京師城內已經宣佈戒嚴,竟然敢與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丁發生械鬥。”
錦衣衛小旗低首抱拳,回道:“回稟太子殿下,這些朝廷官員的公子當中,有兵部左侍郎魏大人的公子,有禮部左侍郎陳大人的二公子,有嘉定伯周國丈的三公子,還有錦衣衛指揮使田大人的大公子等。”(魏藻德、陳演、周奎、田貴妃之父田弘遇 )
“而國子監的學生當中,有內閣首輔陳大人的侄子,有戶部左侍郎的外甥,有禮部右侍郎的二公子,還有錦衣衛同知張大人的三公子等人。”
一旁的劉博源聽得錦衣衛小旗的回答後,當即面露冷冷已消,聲音略帶冰冷的說道:“原來都是承蔭父輩的關係,怪不得如此囂張,竟然敢與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丁發生械鬥。”
轉而,劉博源向著朱慈烺拱手道:“太子殿下,您看此事應該如何處置?”
“這......”
朱慈烺有些神色猶豫,心裡也是不知如何處置。
當然了,朱慈烺並非不知如何處置,而是不知如何妥善的處置。
若是按照以往,如果有人敢與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丁發生械鬥,那這簡直就是在打朝廷的臉面,朝廷自然是要嚴肅處置,以此維護朝廷的威嚴。
然而,敢與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丁發生械鬥的人,大部分都是朝廷官員的公子與親屬,亦或者是大明勳貴的後代。
以這些人的身份與地位,就算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丁有著戰力上的優勢,也是不敢拿這些人怎麼樣,而且還會刻意的讓著。
不然得話,一旦傷著了哪位公子或勳貴的後代,那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丁可就性命難保了。
因此,對於這些朝廷官員的公子與國子監的學生,朱慈烺一時之間也是不知如何處置為好。
見得朱慈烺面露猶豫之色,劉博源當即主動請纓的抱拳道:“太子殿下,若是您相信微臣的話,那麼便將此事交由微臣處置,微臣保證能將此事處置妥當。”
朱慈烺思慮了片刻後,隨即點頭道:“既然榆林郡王能夠妥善處置,那就便將此事交由榆林郡王了。”
“微臣領旨!”
劉博源連忙抱拳應是。
隨後,劉博源向著身邊的警衛士卒吩咐道:“速去發射召集訊號,隨本王一起前去仁壽坊。”
“是,王爺!”
警衛士卒大聲的領命應是,而後便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訊號槍,槍口朝著天空,右手食指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!”
隨著一聲槍響,就只見得一發訊號彈拖著橘紅色的尾焰,迅速的飛上了高空。
“轟!”
訊號彈在空中劇烈爆炸,發出了耀眼絢麗的煙花。
“稍等一刻鐘的時間!”
看著空中的煙花,劉博源當即等待了起來。
........
一刻鐘的時間不到。
收到訊號彈的威武軍第一軍騎兵團的將士們,紛紛快速趕到了左安門正東坊,並逐漸聚集在了劉博源的身邊。
此時,聚集在劉博源身邊的威武軍騎兵,已經足有三千多騎。
看著這些威武軍騎兵所帶來的壓迫氣勢,不少錦衣衛不由得暗自吞了吞口水,臉上浮現出驚慌之色,手中的繡春刀也是緊緊的握著。
顯然,在威武軍騎兵鐵血懾人的氣勢面前,沒有經歷過戰場廝殺的錦衣衛,自然是驚慌一片。
哪怕是站在劉博源身邊的朱慈烺,也是面帶緊張之色,目光深處閃過一抹畏懼的光芒。
“所有將士們,隨本王前去內城仁壽坊!”
劉博源高聲招呼,當即帶領著三千多名威武軍騎兵,向著內城而去。
而朱慈烺等人則是在錦衣衛的護衛下,先行返回皇宮,並向崇禎皇帝親自彙報鼠疫疾病的嚴重性。
轟隆隆的馬蹄聲響徹京師外城,引得不少軍民百姓們驚恐不已,紛紛躲藏在了被窩之中不敢出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