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朱慈烺大為震驚的神色,李侍問的心裡早有預料,臉上依舊是一副認真的神色。
“太子殿下,微臣並非是隨意的獅子大開口,而是根據這場鼠疫疾病的危害程度,才做出預算的。”
“想必太子殿下也都看了這些奏摺,根據這些奏摺上的內容所言,目前的各個京畿之地爆發出來的鼠疫疾病,比之京師城內都要嚴重的許多。”
“單就河間府一府之地,就已造成了一萬多人的病亡,被感染鼠疫疾病的軍民百姓們更是多達數萬人之多。”
“還有在真定府一府之地,如今已經造成了五千多人的病亡,兩萬多名軍民百姓們受到了鼠疫疾病的感染。”
“面對著如此嚴重的鼠疫疾病,朝廷只是撥出一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,其實根本一點也不多的。”
“而且,若是這鼠疫疾病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,局勢還在進一步惡化的話,那麼所需要的應急物資將會更多。”
“太子殿下,微臣所說的這些,也還只是依據目前的情況而預算出來的,另外還有......”
李侍問大篇長論,將心中早已想好的各種理由全都說了出來,極力勸說著朱慈烺儘快撥發錢糧,用以幫助軍民百姓們渡過這場鼠疫疾病。
一眾閣臣們站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,很是贊同李侍問說出的理由,而且需要朝廷撥出的錢糧,又與一眾閣臣們沒有關係,反正又不可能要求他們來出。
就算朝廷國庫沒有錢糧,那也可以從皇室內帑之中撥出。
“好了!李愛卿,還請勿要再言,本宮已經知道了。”
朱慈烺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,並揮手打斷了李侍問的話語,隨即坐回到了龍椅之上。
“是,太子殿下!”
李侍問很是識趣的沒有再說,而是恭敬的低首站立,等待著朱慈烺做出決定。
片刻後。
朱慈烺掃視了一遍御階之下的一眾閣臣們,而後開口問道:“諸位愛卿,對於李愛卿剛才所言,你們都有什麼看法,是否也是贊同朝廷撥出一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?”
“回稟太子殿下,微臣覺得李愛卿所言並無半點虛假,各個京畿之地鼠疫疾病如此嚴重,所需一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並不算多。”
“微臣也是認為,李大人所言之數額並不算多的,京師城內的鼠疫疾病比不上京畿之地,但也需要一百萬兩白銀。”
“太子殿下,若以微臣之見來看,各個京畿之地所爆發出來的鼠疫疾病,單就一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,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時間,後續也許將會更多的。”
“確實如此!各個京畿之地的人口全部加起來足有數百萬之多,而鼠疫疾病又是如此嚴重,一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怕是杯水車薪啊!”
“......”
一眾閣臣們接連站了出來,表示了自己贊同李侍問所說的錢糧數額,並將此事說的更為嚴重。
坐在龍椅之上的朱慈烺聽得眉頭緊皺,臉上的神色也是顯得不大好看。
要求朝廷撥出一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,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,以朝廷如今的財政情況,怎麼可有拿出一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。
既然朝廷拿不出來,那就只有從皇室內帑之中撥出了錢糧。
先前崇禎皇帝就已從內帑之中,撥出了二十萬兩白銀與五萬石糧食,用以賑濟遼東軍民。
從這也就明顯看的出來,皇室內帑之中還是有些富裕的,從內帑之中撥出錢糧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。
畢竟,這可是關乎朝廷之事,關乎大明帝國之事,而朱慈烺身為大明帝國的掌權者,那就必須負責此事。
這是一種責任,也是一種義務。
在猶豫了數息時間後,朱慈烺略帶頭痛的說道:“既然諸位愛卿全都表示贊同李愛卿所言的錢糧數額,那麼這個錢糧數額就暫時定了下來。”
“不過,若要撥出如此數額巨大的錢糧,恐怕國庫與內帑之中,根本拿不出來這麼多的錢糧。”
“諸位愛卿可有其他辦法,一起籌集兩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?”
“這......”
面對著朱慈烺的詢問,一眾閣臣們全都低首沉默,不知如何回答。
準確來說,是不會回答的。
籌集兩百萬兩白銀與十萬石糧食,對於御階之下的一眾閣臣們來說,根本不是多難的事情。
只要一眾閣臣們願意,完全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