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鼠疫疾病還沒得到有效控制,那麼所需供應的應急物資必然將會更多!
聽得李侍問說出如此嚴重的話語,朱慈烺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再變,心裡也是變得十分猶豫起來。
要從內帑之中撥出一百萬兩白銀,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額。
如今朝廷一年的財政收入,也就只有四百多萬兩白銀而已,而且這還是沒有取消三大餉的結果。(遼餉、練餉、剿餉)
若是朝廷宣佈不再徵收三大餉,那麼朝廷的財政收入,必然就會減少一大截。
朝廷沒有了財政收入,那還如何維持朝廷的運轉,如何下發軍餉給大明軍隊,如何給大明官員發放俸祿。
這所有的一切,都是需要朝廷的財政支撐。
可是如今,李侍問竟然要求撥發一百萬兩白銀,這實在是震驚了朱慈烺。
但話又說了回來,若是不從內帑之中撥出一百萬兩白銀,那麼又該如何應對並解決當前的鼠疫疾病危機。
朱慈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京師城內的軍民百姓們,因為各種應急物資短缺的問題,從而引發一場災難性的動亂。
這對於朱慈烺來說,根本不願看到這樣的局面。
一邊是一百萬兩白銀,一邊是京師城內的上百萬人口,兩者孰輕孰重,朱慈烺自然十分的清楚。
在猶豫了片刻後,朱慈烺轉而向著陳新甲問道:“陳愛卿,若是依你之見,這一百萬兩白銀能夠支撐半個月之用嗎?”
“這......”
陳新甲愣了愣神,根本不知如何回答。
因為對於各種應急物資的供應與統計,皆是交由戶部尚書李侍問負責,陳新甲哪裡會去插手這些。
而且,在恐怖至極的鼠疫疾病面前,陳新甲恨不得躲藏在家中,以此躲避鼠疫疾病的傳播與感染。
一旦真的被感染了鼠疫疾病,那可就性命難保了,陳新甲豈敢去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。
見得陳新甲不知如何回答的表情,朱慈烺很是失望的轉頭看向了劉博源,再次問道:“榆林郡王,若是依你之見,這一百萬兩白銀能夠支撐半個月之用嗎?”
“回稟太子殿下,微臣實在不敢妄言,這一切都要看鼠疫疾病,是否能夠得到有效的控制。”
“若是這鼠疫疾病能夠得到有效的控制,那麼這一百萬兩白銀,絕對能夠支撐半月之久,甚至是更久的時間。”劉博源抱拳回道。
朱慈烺微微點頭,又問道:“那以榆林郡王之見,這鼠疫疾病需要多久時間,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?”
“回稟太子殿下,這鼠疫疾病能否得到有效的控制,還是需要儘快想到治療的辦法才是。”劉博源回道。
“是啊!只有儘快想到治療鼠疫疾病的辦法,才能有效的控制鼠疫疾病。”
朱慈烺微嘆了一口氣,神情顯得很是悲觀。
顯然,對於治療鼠疫疾病,朱慈烺根本不抱任何的念想。
就連暖閣內的一眾閣臣們,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,實在是這鼠疫疾病,太過於恐怖了。
傳播途徑各種各樣,病發致死率更是高達百分之百,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。
........
正當朱慈烺與一眾閣臣們全都陷入悲觀狀態時,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緊接著,只見一名內侍宦官快步走了進來,手中還拿著十數份奏摺。
“啟稟太子殿下,保定府、真定府、河間府、順德府、大名府等各個京畿之地送來急奏。”內侍宦官躬身行禮,手中捧著十數份奏摺,向著朱慈烺稟告道。
“急奏!什麼急奏?”
朱慈烺一臉的疑惑神色,心底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。
站在一旁的王承恩立時會意,連忙快步的走下御階,從內侍宦官的手中接過了十數份奏摺。
隨後,王承恩手捧著十數份奏摺,遞到了朱慈烺的身前。
拿起王承恩手捧在最上面的一份奏摺,朱慈烺當即快速的看了起來。
“什麼?大名府也發生了鼠疫疾病,已經造成了上萬人的病亡!這......這......怎麼可能!”
看著奏摺上的內容,朱慈烺驚呼大叫起來,神色變得甚是駭然。
大名府發生了鼠疫疾病,已經造成上萬人的病亡,這簡直太讓人驚駭了。
容不得朱慈烺多想,他又連忙拿起了另一份奏摺,開啟後快速看了起來。
“真定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