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刻多鐘過後。
戶部尚書李侍問急匆匆的受召而來。
“微臣李侍問,叩見太子殿下,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!”
見得朱慈烺端坐在龍椅之上,李侍問連忙恭敬的跪地俯首,高呼朱慈烺千歲。
“嗯!”
朱慈烺輕輕應了一聲,但卻並未示意李侍問起身。
足足過了數息之後,朱慈烺這才出聲問道:“李愛卿,可知道本宮急召你來,是為了什麼事情嗎?”
“這......回稟太子殿下,微臣實在不知!”
李侍問滿臉的疑惑之色,哪裡知道太子殿下急召自己前來,到底所為何事。
因為最近的這幾日時間裡,李侍問一直都在忙著急需物資的分配問題。
眼看著朝廷儲備的急需物資已是逐漸短缺,若是再不進行補充的話,恐怕將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。
對於可能出現的情況,李侍問自然是承擔不起,每日都在為了急需物資的短缺問題,焦急的寢食難安。
至於說將這個問題扔給太子殿下,李侍問的心裡也是明白,這個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。
不見太子殿下這兩日時間裡,也在忙著籌集錢糧物資,就是為了應對這場鼠疫疾病,使得大明數百萬百姓能夠保得性命。
因此,對於太子殿下急召自己前來,李侍問哪裡知曉是什麼事情。
“實在不知?”
聽得李侍問的回答,朱慈烺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,心裡也是不由得升起一股難以壓制的怒火。
不過,朱慈烺還是強行壓下了心裡的怒火,向著李侍問沉聲問道:“李愛卿,不知你可否聽說過‘漂沒’一詞?”
“漂沒!”
李侍問心裡一驚,實在沒有想到朱慈烺突然問出這個問題。
在猶豫了片刻之後,李侍問硬著頭皮回答道:“回稟太子殿下,微臣確實聽說過‘漂沒’一詞。”
“哦?那李愛卿可否解釋一下,這個‘漂沒’一詞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朱慈烺故作不知的問道。
“這......”
李侍問的心裡逐漸變得驚慌,實在猜測不透太子殿下所問何意,其中又有什麼目的。
見得李侍問猶豫著沒有回答,朱慈烺再次沉聲問道:“李愛卿,難道你真的不知曉‘漂沒’一詞,到底是什麼意思嗎?”
面對著朱慈烺的咄咄逼問,李侍問實在不敢不答,只得向著朱慈烺磕頭行了一禮後,回道:“回稟太子殿下,這個‘漂沒’一詞原本是被大水衝沒的意思,但是如今放在我朝官場之上,是為剋扣俸祿或糧餉的意思。”
“呵呵!剋扣俸祿與糧餉!”
朱慈烺冷笑了一聲,突然高聲怒喝道:“李侍問,那你可否知罪?”
可否知罪?
他李侍問犯了什麼罪?
太子殿下為何突然這麼問?
李侍問面色驚恐,連忙磕頭回道:“太子殿下,微臣實在不知犯了何罪啊!”
“還敢拒不承認!”
聽得李侍問的回答,朱慈烺越發的怒火上升,倏然起身站起,怒拍著御案高聲喝問道:“李侍問,你身為朝廷戶部尚書,朝中官員的俸祿皆是經由戶部發放,難道你就不知道剋扣俸祿之事?”
“就在今日上午之時,本宮突然收到一封奏摺,朝中有一名正五品官員的老母親,竟然活生生的餓死在了家中。”
“李侍問你說,朝中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難道朝中官員的俸祿都被戶部漂沒了嗎?”
聽得太子殿下講出了其中原由,李侍問當即明白了過來,原來太子殿下竟是為了此事大動怒火。
對於此事,李侍問自然是要為自己做出一番辯解,他可不想承受這不白之冤。
“回稟太子殿下,微臣實在是冤枉啊!微臣豈敢漂沒朝中官員的俸祿。”李侍問跪在地上大喊著冤枉。
“冤枉!呵呵!”
朱慈烺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,目光直視著李侍問,高聲喝道:“你李侍問還敢大喊冤枉,本宮倒是想聽聽,你到底有何冤枉!”
李侍問強行壓下了心裡的驚慌,連忙辯解著說道:“太子殿下,對於朝中官員俸祿的發放方式與時間,想必您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按照原本的規定,我朝官員的俸祿是一個月發放一次,可在皇上主持朝政之後,由於朝廷財政吃緊的原因,便改為了三個月發放一次俸祿。”
“而且,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