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......你們......”
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京營新軍軍官們,王天成一臉無奈的站在了原地,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片刻過後,王天成緩緩的坐回到了主位之上。
此時後堂之內的氣氛,顯得很是安靜,也顯得頗為緊張
緊張,是對於仁壽與田平兩人而言的。
因為在兩人的心裡,正在等待著王天成做出決定,做出早已預謀好的發動譁變的決定。
時間慢慢的過去,直到過去了十數息後。
這時,一道長長的嘆息聲突然響起,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,同時也使得仁壽與田平兩人越發的緊張起來。
只聽得王天成聲音沉重的說道:“諸位,其實在本伯的心裡,何曾不想為你們做主,為所有的京營新軍將士們做主。”
“只是本伯不能違抗皇上與太子殿下的旨意,也不能與榆林郡王與威武軍發生暴力衝突啊!”
“伯爺,難道您就寧願看著威武軍殘酷壓迫我們嗎?看著自己的弟兄們死傷在威武軍的手中嗎?”仁壽一臉悲憤的道。
“威武軍的殘酷手段,伯爺豈有不知。若是任由威武軍繼續的殘酷壓迫我們,那麼整個京營新軍必然死傷慘重啊!”田平也是悲憤的應和道。
“這......哎!”
王天成再次長嘆了一聲,臉上滿是糾結的神情。
見得王天成臉上露出的糾結神情,仁壽立時明白了過來,連忙向著王天成正色道:“若是伯爺有何應對之策,還請伯爺告知卑職等人!”
王天成猶豫了片刻後,最終還是說道:“要說有何應對之策,其實本伯的心裡卻是有個應對的辦法,只是這個應對的辦法實在是過於冒險,而且還要擔下滔天的罪名......”
“為了整個京營新軍,為了數萬將士們的性命,還請伯爺直言便是,卑職甘願冒險,也願擔下這個滔天的罪名。”仁壽大義凜然的抱拳說道。
“卑職也是,也願擔下這個滔天的罪名!”田平也是高聲應和道。
“還有卑職也是,卑職也願冒險,擔下這個滔天的罪名。”
“只要能夠阻止威武軍的殘酷壓迫,卑職又有何懼。”
“說的不錯!我京營新軍將士也是好漢一條,有何懼怕什麼。”
“還請伯爺直言,這個應對的辦法到底是什麼,卑職等人實在心切。”
“......”
似乎是受到了仁壽與田平的感染,其餘京營新軍軍官們紛紛表示出了大義凜然之色,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。
看著一眾京營新軍軍官們的神色,王天成當即不再猶豫什麼,當即起身站起,高聲叫道:“好!既然諸位甘願冒險,也願擔下這個滔天的罪名,那麼本伯又有何懼怕。”
此時此刻,王天成的神情逐漸變得冰冷,眼中閃過一抹厲色。
他向著一眾京營新軍軍官們沉聲道:“其實要想阻止威武軍的殘酷壓迫,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根源上解決。”
“而此事的根源之處,就是居住於鴻臚寺館內的榆林郡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