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佔據優勢的二十多名京營新軍將士,竟被六名赤手空拳的威武軍打的落敗而逃!”
聽得王承恩所講述出來的原因,朱慈烺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,心底也是隱隱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覺。
如果事實真如王承恩所說,那麼費盡心思調集而來的五萬京營新軍將士,如何會是三萬多名威武軍的對手。
哪怕是加上五六萬之多的京營老軍,估計也是難以抗衡,最好的結果就是形成勢均力敵的局面。
可是這樣的局面,根本不是朱慈烺想要的結果,朱慈烺想要的是做到絕對控制整個京師,使得整個京師盡在掌控之中。
然而如今,竟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,如何能夠使得朱慈烺的心裡平靜下來。
“該死!沒想到威武軍的戰力竟是如此之強,二十多名京營新軍將士都打不過六名威武軍,那這又該如何是好?”
朱慈烺陰沉著臉色低聲怒罵,又再次來回的在暖閣之內踱步,心中思考著應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。
可在細想了十數息後,朱慈烺還是沒有想到應對的辦法,最後只得無奈的低聲微嘆了一口氣。
“太子殿下,您看此事......”王承恩面色遲疑,抬首看向朱慈烺問道。
朱慈烺停下了腳步,在心中沉思了片刻後,隨即吩咐道:“傳令永寧伯,告訴他暫時不可與威武軍發生任何的衝突,當前最為重要的任務,便是守好京師的所有城門。”
“另外再告知永寧伯,命他儘量控制京師城內的穩定秩序,千萬不可引起軍民百姓們的恐慌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!”
王承恩連忙低首應是,隨即便恭敬的退出了東暖閣內。
待得王承恩離去之後,朱慈烺的心裡還是顯得不安,而且不妙的感覺也是越發強烈。
“不行!此事絕對不可有任何小視,必須要向父皇告知才行,及時做好應對的準備。”
想到這裡,朱慈烺不再猶豫,當即向著乾清宮的方向而去。
........
京師內城,東城教忠坊。
這是一條坐落著許多大宅大院的坊街,能夠居住在此地的自然都是達官貴人,哪怕你是身價萬金的商人,都是無權居住在此。
因為居住在此地的達官貴人,最低也是五品以上的官員,其中還有世襲永替的勳貴士族,身份地位極其尊貴。
在這場鼠疫疾病爆發之際,儘管整個京師城內全面戒嚴,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達官貴人們的奢侈生活。
他們每日過著衣食無憂、日夜笙簫的生活,根本感受不到底層百姓們的困苦。
就如此時的一座五進五出的大宅之內,正在舉辦著一場奢侈的酒宴。
而舉辦這場酒宴的主人,乃是當朝一名戶部郎中,名為田興平。
雖然田興平只是一名正五品的戶部郎中,但是田興平所迎娶的妻子卻是英國公的三妹,身份地位自然是大不一樣。
另外,田興平還在暗中投靠了內閣首輔陳新甲,頗得陳新甲的器重。
正是有著強大的後臺撐腰,才會使得田興平的行為很是猖狂,哪怕是戶部尚書李侍問站在眼前,田興平都是以平等身份對待,絲毫沒有官場上的位卑尊低。
........
大廳之內,數桌豐盛至極的酒菜擺在了酒宴之上。
作為主人的田興平自然是坐在主位之上,與之一起的還有戶部右侍郎嚴德仁、禮部郎中王全斌、兵部武選司郎中曾廣衛等人。
在大廳的角落位置,還有數名歌姬在那吹拉彈唱,越發加重了這熱鬧的氣氛。
“來,來,來!讓我等再敬田大人一杯,感謝田大人的熱情招待。”
戶部右侍郎嚴德仁端起酒杯站起,向著田興平親熱的舉杯敬酒。
“對!對!是該再敬田大人一杯,可要把田大人陪好喝好,不然可就是我等的不對。”禮部郎中王全斌積極應和,連忙端起酒杯向田興平敬酒。
“說的沒錯,今日一定要陪田大人吃好喝好,感謝田大人的熱情款待。”
兵部武選司郎中曾廣衛等人也是連忙端起酒杯,向著田興平熱情的敬酒。
“諸位同僚實在客氣,今日田某宴請大家,也是為了找個熱鬧。”
戶部郎中田興平笑著舉杯站起,又再次說道:“今日諸位同僚能夠前來赴約,田某的心裡甚是高興,大家一定要一醉方休。”
“來,大家乾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