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十二日。
隨著鼠疫正在左安門正東坊悄然無息的散播著,處在京師其他各坊的軍民百姓們,也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感染。
不過,由於受到感染的人數並不算多,因此並沒有得到官府的注意。
六月十五日。
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,受到鼠疫感染的軍民百姓們,也是逐漸的多了起來。
但相較於京師城內上百萬的人口而言,每天因鼠疫而亡的數百軍民百姓,依舊是得不到官府的重視。
準確的來說,官府根本不會去管底層軍民百姓們的死活,只要京師城內平安無事,沒有發生動亂的話,那就一切安好。
從這也就能夠體現出來,如今大明帝國的官僚是有多麼的腐敗。
........
六月十六日。
京師內城,鴻臚寺館內。
這一天的上午,正待在館內避暑的劉博源,突然收到了警衛士卒的來報。
“啟稟王爺,威武軍第一軍的三個步兵團,如今已經抵達了京師城外,還請王爺應該如何安排!”警衛士卒躬身抱拳,向著劉博源彙報道。
“已經到了?這可太好了!”
聞聽警衛士卒的彙報,劉博源立時神色大喜,連忙從太師椅上起身,並向著警衛士卒吩咐道:“傳令整個警衛連,隨本王一起前去京師城外,一起迎接第一軍的到來。”
“是,王爺!”
警衛士卒連忙低首應是,隨即便恭敬的轉身離去。
半刻多鐘後。
兩百多匹快馬從鴻臚寺館內策馬奔出,向著京師城外縱馬奔去。
沿著京師大街所過之處,劉博源並沒有放任的縱馬賓士,而是時刻避開過往的行人。
這也導致劉博源等人雖然騎著戰馬而行,但前進的速度卻並不是很快,也就比正常跑步快上一些。
當劉博源等人經過朝陽門思城坊時,卻是被前方的送葬隊伍堵住了道路,根本無法正常的通行。
劉博源眉頭微皺,實在是前方所看到的送葬隊伍,足有數十支之多。
當即,劉博源向著身旁的警衛士卒吩咐道:“前去打聽一下,為何京師城內突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送葬隊伍?這些人又是怎麼死的?”
“是,王爺!”
警衛士卒連忙抱拳領命,隨即便策馬前去。
半刻鐘不到。
警衛士卒已是急匆匆的策馬返回。
“情況如何?可否打聽到了什麼訊息?”劉博源向著警衛士卒問道。
“回稟王爺,據送葬隊伍中的百姓們說,死去的都是他們的親人,而死亡的原因都是因病而亡。”警衛士卒抱拳回道。
“因病而亡?”
劉博源神色疑惑,隨即細問道:“可否知曉是患了什麼病?這些人又都是居住在哪裡的?”
“具體是什麼病情不大清楚,只知道這些患病的百姓,都是在短短三四天的時間病逝的。他們全身上下長滿了紅色的小疙瘩,以及還有一些透明的小水泡。”
“至於這些百姓們居住的地方,當中大部分都是居住在左安門正東坊。”警衛士卒回道。
“左安門正東坊?是在京師的哪個地方?”劉博源問道。
警衛士卒抱拳回道:“回稟王爺,左安門正東坊位於京師東城,靠近廣渠門一帶。”
“居住在那裡的軍民百姓,都是最為貧窮的,所以正東坊也有一個貧民區的稱呼。”
聽得警衛士卒的回答後,劉博源的心底立時湧出一股恐懼的感覺,彷彿像是大難臨頭。
幾乎沒有過多的猶豫,劉博源當即向著警衛士卒吩咐道:“你速速帶著一個班的人數,前去正東坊查探一番,確認那些病逝的百姓,到底患的都是什麼病。”
“記住,一有訊息的話,立馬趕來向本王彙報!”
“是,王爺!小的明白!”
警衛士卒連忙抱拳應是,隨即招呼著一個班的警衛士卒,向著左安門正東坊策馬而去。
“希望不是本王所想的那樣,不然的話,這將是一場恐怖的大災難。”
劉博源心生恐懼,實在不敢將此事往最壞處想。
因為結合剛才警衛士卒所講,那些病死的百姓們全都是身上長滿了紅色的小疙瘩,以及還有一些透明的小水泡。
而且那些病死的百姓們,全都是在短短三四天的時間病逝的。
兩者相互結合起來的話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