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半刻多鐘時間過去,朱慈烺就已吃完了案桌之上的飯菜,沒有一點浪費。
“王大伴,先把碗筷收拾一下,再隨本宮一起前去探望父皇。”
朱慈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,並拿出絲絹摸了摸嘴巴,而後起身站了起來。
“是,太子殿下!”
王承恩輕輕的點頭應是,隨即便忙碌著收拾碗筷。
不消二十息的時間,案桌之上的碗筷已是收拾完畢。
一名青衣太監連忙快步上前,接過了王承恩手中的膳盒,而後便轉身離去。
藉著落日的餘暉之下,王承恩在前引路,帶著朱慈烺前往了乾清宮。
........
一刻多鐘過後。
朱慈烺來到了乾清宮內。
此時的崇禎皇帝,正靠躺在床榻之上,臉上神色甚是蒼白。
在床沿邊上,一名侍女端著一碗參湯,小心翼翼的餵給崇禎皇帝。
“父皇,兒臣前來看您了!”
見得靠躺在床榻之上的崇禎皇帝,朱慈烺連忙快步上前,恭敬的向著崇禎皇帝拱手行禮。
“烺兒來了,快坐下說話。”
崇禎皇帝輕輕揮了揮手,示意床沿邊上的侍女退下,並招呼著朱慈烺坐到床沿邊上。
朱慈烺點頭應是,接過了侍女手中端著的參湯,坐到了崇禎皇帝的身旁。
“父皇,您先喝完這碗參湯。”
朱慈烺捏著湯勺,舀了一勺參湯,送到了崇禎皇帝的嘴邊。
崇禎皇帝張嘴,喝下了朱慈烺送喂的參湯,臉上滿是欣慰的神色。
一旁的王承恩見此,不由得點了點頭,對於朱慈烺的盡孝很是讚賞。
很快的,朱慈烺便已喂完了參湯。
站在一旁伺候的曹化淳連忙上前,接過了朱慈烺手中的瓷碗與湯勺。
“烺兒,今日前來看望朕,可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
喝完了參湯之後,崇禎皇帝也是感覺精神了一些,便與朱慈烺談論了起來。
朱慈烺輕輕點了點頭,向著崇禎皇帝拱手回道:“父皇,今日孩兒在批閱奏摺之時,確實是有些朝政之事不知如何處理。”
“那你說來聽聽,朕給你一些指導。”崇禎皇帝輕聲道。
朱慈烺說道:“首先這第一件事情,是關於賑濟南直隸的災民之事。鳳陽巡撫馬士英上奏稱,希望朝廷免去南直隸今年的賦稅,並將送至京師的賦稅全部留下,用於賑濟南直隸的災民。”
“免去南直隸今年的賦稅?還要全部留下送往京師的賦稅?”
崇禎皇帝眉頭微皺,向著朱慈烺問道:“馬士英還上奏說了什麼,對於南直隸受災的災民情況,馬士英是否詳說了?”
朱慈烺搖了搖頭,回答道:“這個倒是沒有詳說,馬士英只是上奏言明,目前南直隸受災的災民數量,足有上百萬之多。”
“若是朝廷不能及時的賑濟救災,恐有流賊之禍。”
流賊之禍!
一想起流賊之禍的恐怖,崇禎皇帝不由得臉色微變,昔日張賊、高賊、李賊等巨寇給大明帶來的危害,至今都還沒有恢復過來。
若非不是榆林郡王劉博源率領威武軍,徹底的剿滅了這些流賊巨寇,恐怕整個大明的南北之地,必定是一片動亂。
“烺兒,那依你之見,是否同意馬士英的上奏,免去南直隸今年的賦稅,還有送往京師的賦稅也是全部留下。”崇禎皇帝看著朱慈烺問道。
“這......”
朱慈烺細思了片刻後,隨即回答道:“父皇,若依孩兒之見,若要免去南直隸今年的賦稅,這是萬萬不能的。”
“哦?這是為何?”崇禎皇帝神色疑惑的問道。
朱慈烺回答道:“父皇,南直隸一直都是我大明重要的賦稅之地,若是免去了南直隸今年的賦稅,那麼整個朝廷的賦稅可就減少三分之一。”
“當前的朝廷賦稅本就是入不敷出,如果少了三分之一的賦稅進項,那麼朝廷可就再也拿不出半點錢糧,那這如何發放大明軍隊的餉銀。”
“因此,孩兒是不大讚同免去南直隸今年的賦稅。”
“嗯!不錯!”
聽得朱慈烺說明的理由,崇禎皇帝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,隨即又問道:“可是對於南直隸受災的災民,朝廷又該如何賑濟?”
“這......這個孩兒實在不知,還請父皇指點。”朱慈烺拱手向著崇禎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