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過了數十息的時間。
“好了!烺兒,關於榆林郡王之事無需再去議論,如今朕已想到了應對之法。還有對於朝廷的財政收入問題,朕也已經有了相應的對策。”
沉默了許久的崇禎皇帝,突然出聲打破了這略顯沉重的氣氛。
“什麼?父皇......您說的是......真的?”
朱慈烺聞言大為驚訝,臉上浮現出了又驚又喜的神色,竟是不禁的從床沿邊上起身站起。
“先坐下說話,身為大明儲君,怎麼這般沉不住氣呢!”崇禎皇帝板起了臉色教訓道。
“是,父皇!是兒臣有些失態了。”
朱慈烺恭敬的低首認錯,隨即坐回到了床沿邊上,目光希冀的看著崇禎皇帝,問道:“不知父皇有何應對的辦法,可以解決當前的這些問題?”
崇禎皇帝並沒有立即說話,而是轉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王承恩,吩咐著道:“王大伴,你先去門外候著,不準任何人靠近。”
“奴婢遵旨!”
王承恩躬身應旨,隨即慢慢的退出了乾清宮內,臉上的恭敬神色看不到半點的變化,完全做到了一名內侍太監的本分職責。
待得王承恩退出了乾清宮後,朱慈烺便是迫不及待的催促問道:“還請父皇快說一說,到底是什麼應對之法?”
崇禎皇帝微微擺了擺手,示意朱慈烺不必著急,隨後才道:“原本對於朝廷所面臨的這些問題,朕實在沒有什麼應對之法,可在榆林郡王從遼東傳來捷報之後,朕的心裡逐漸有了主意。”
“遼東傳來捷報!心裡有了主意!”
朱慈烺坐在床沿邊上,神色認真的聽著,唯恐錯過崇禎皇帝所說的每字每句。
只聽得崇禎皇帝繼續說道:“可知道朕為何寧願違背祖制,也要賜封劉博源為榆林郡王,甚至是不惜下嫁大明皇室公主,作為榆林郡王的平妻。”
“朕所做的這一切,不過是為了造成一個假象,朕要讓滿朝文武官員們認為,榆林郡王乃是我大明皇室的一份子。”
“只有造成了這個假象之後,那朕就能實行下一步的計劃,借用榆林郡王之手推動官紳一體納糧、以及提高商稅、鹽稅、礦稅等其他賦稅的國策。”
“朕相信這些有利於天下萬民的國策,榆林郡王一定會同意的,也一定會極力去實施的。
“而只要榆林郡王去實施的話,那就必然會觸及到天下官紳士族的利益,使得榆林郡王與天下官紳士族形成對立。”
“這個時候,朕就能夠從中得收漁翁之利,暗中積攢錢財與兵力,坐看著榆林郡王與天下官紳士族相鬥。”
“待得朝廷的實力,完成能夠壓制榆林郡王與天下官紳士族後,那麼朝廷無需再做任何隱忍,若是誰敢不聽朝廷......”
“......必定能夠中興我大明,使我大明國祚延綿流長,那朕也就無愧於地下的列祖列宗......”
聽著崇禎皇帝詳細的說出了應對之策,朱慈烺的神情越發變得驚喜,雙目之中更是冒出了精光。
實在是崇禎皇帝說出的這個應對之策,不僅有著極高的可行性,而且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陽謀,根本無需花費多少時間與精力。
一旦成功的話,那麼實現大明中興,將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。
“父皇,兒臣終於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。還請父皇放心,您的這個應對之策,必定可以成功的。”
朱慈烺滿臉的激動之色,心中也是充滿了信心。
然而,崇禎皇帝卻並沒有那般充滿了自信,而是向著朱慈烺教育道:“烺兒,雖然朕說出的這個應對之策,有著極高的可行性與成功性,但在實施的過程之中,還是有著許多的變數存在。”
“變數存在?”
朱慈烺神情疑惑,問道:“還請父皇解惑,不知是何變數?”
崇禎皇帝搖了搖頭,說道:“對於存在的變數,朕的心裡也是不大確定,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,那就是榆林郡王與天下官紳士族的爭鬥,會不會給天下萬民造成動亂。”
“一旦天下動亂的話,那麼朝廷應當如何應對,又該如何收拾這個局面。”
“正是這個問題,才會使得朕的心裡沒有自信,不敢去實施這個應對之策。”
“這......”
聽得崇禎皇帝的話語,朱慈烺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激動神色,有的只有浮現在臉上的憂慮之色。
朱慈烺確實沒有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