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其實朕當時也是如你這般所想,心裡感到非常的不解,就榆林郡王所說的商稅、鹽稅、礦稅、關稅等其他賦稅,怎麼比得上田賦徵收的多。”
崇禎皇帝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,很是明白朱慈烺心裡的固有認知。
“父皇,既然您也這麼認為,那麼榆林郡王又是如何做出解釋的呢?”朱慈烺很是疑惑的問道。
崇禎皇帝沒有說話,而是突然的自嘲一笑,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。
“父皇,您這......”
見得崇禎皇帝這般表情,朱慈烺越發的疑惑不解,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。
“無礙!朕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。”
崇禎皇帝微微擺了擺手,收起了臉上的神情,隨即繼續剛才的話題,解釋著說道:“當時榆林郡王很是坦白的告訴於朕說,例如朝廷徵收三十稅一的商稅,簡直就是對民間商人們的恩賜。”
“據榆林郡王所說,商人經商的利潤至少足有四五成以上,甚至是六成或七八成之多。”
“而朝廷只是徵收三十稅一的商稅,其實根本一點也不多的,因為在延綏鎮與陝西鎮之地,榆林郡王通常向商人們徵收十五稅一的商稅。”
“十五稅一的商稅!”
“這......榆林郡王竟敢......私自加徵商稅,難道他不怕朝廷......”朱慈烺一臉的震驚神色,不僅是十五稅一的高額商稅,而且還是榆林郡王私自加徵商稅。
“烺兒,不要去在乎榆林郡王加徵商稅之事,當前還是先商議一下朝廷的財政收入問題。”崇禎皇帝輕聲提醒道。
“是,兒臣明白了!”
朱慈烺也是知道,關於榆林郡王的話題,還是儘量的避免討論。
崇禎皇帝微微點頭,繼而說道:“依照榆林郡王所說,倘若商人們經商的利潤至少在四五成之上,那麼朝廷向商人們徵收十五稅一的商稅,朕也認為確實是一點也不多。”
“可榆林郡王卻又告訴於朕,如果朝廷想要提高商稅的話,那就需要做好面對滿朝文武官員們的反對。”
“這......”
朱慈烺很是疑惑不解,問道:“父皇,滿朝文武官員為什麼會反對呢?這又與他們有著什麼關係?”
“是啊!朕當時心裡也是十分不解,不過是一些民間商人而已,又與滿朝文武官員們有著什麼關係。”
崇禎皇帝微嘆了一口氣,繼而說道:“然而榆林郡王卻是告訴於朕說,在這些民間商人的背後,都是有著滿朝文武官員們的撐腰。”
“也就是說,這些所謂的民間商人,全部都是在為滿朝文武官員們做事。如果朝廷要想提高商稅,那就必然會觸犯到他們的利益。”
“原來竟是這個原因!”
朱慈烺恍然大悟,臉上的神色變得一片憤怒,咬牙切齒的道:“兒臣真是沒有想到,這些民間商人的背後,竟然全部都是有著滿朝文武官員們撐腰。”
“是啊!原本對於榆林郡王所說的一切,朕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大相信的。可是當朕召集了滿朝文武官員們,商議著提高商稅之時,卻遭到了強烈的反對。”
“而他們的理由說是,朝廷不該與民爭利,應當讓利於百姓們。”
“什麼與民爭利!這恐怕是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,用以這樣的藉口強烈反對,簡直是厚顏無恥。”朱慈烺很是不忿,神情也是越發的憤怒。
崇禎皇帝沉默的點了點頭,臉上的神色看似十分平靜,但在內心深處也是感到非常的憤怒,以及還有深深的無奈。
因為崇禎皇帝的心裡很是明白,僅以當前朝廷的實力與威信,是根本無法應對整個天下的官紳士族。
若是放在太祖皇帝或成祖皇帝時期,朝廷或許還能應對整個天下的官紳士族,但是如今,崇禎皇帝的心裡只有深深的無力感。
乾清宮內安靜了片刻後,朱慈烺突然問道:“父皇,既然朝廷無法提高商稅,那麼榆林郡王為何還要提出,可以從其他賦稅方面入手呢?”
崇禎皇帝點了點頭,再次解釋著說道:“對於提高商稅,確實會遭到滿朝文武官員們極大的反對,但若是提高鹽稅、礦稅、關稅等其他賦稅而言的話,還是有著極高的可行性與利潤。”
說到此處時,崇禎皇帝向著朱慈烺問道:“烺兒可知,在我國朝初期之時有著多少人口,而今又有多少人口?”
朱慈烺幾乎沒有多加思考,當即回道:“兒臣之前看過記載,國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