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數息過後。
“停止發炮,速速停止發炮轟擊!”
隨著瀋陽城頭被炮彈轟炸的宛如地獄般慘烈,幾乎不見任何一名清軍士卒時,威武軍軍官們這才高聲喝令,命令威武軍炮手們停止發炮。
沉悶的炮鳴聲停息了下來,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也是逐漸的不再響起,只有淒厲的慘叫聲與痛苦的哀嚎聲還從瀋陽城頭傳來。
在那硝煙瀰漫的城頭之上,隨處可見一具具殘缺不全的清軍屍首,各種各樣的殘肢斷臂也是入眼可見。
一些身受重傷還未死去的清軍傷員,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,傷口處汩汩流出的猩紅鮮血,已是染紅了身下的地面。
大量的鮮血相互匯聚一起,逐漸的形成了一條條小溪,流入到了那被炮彈轟炸出來的彈坑之中。
嫋嫋熱氣從彈坑中飄出,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。
“救救我,快來救救我啊!”
“我不想死,我想要活著。”
“救命啊!誰來救我一命。”
“痛死我了,我的手沒了。”
“快來救救我,救我啊!”
“......”
痛苦的哀嚎聲與悽慘的求救聲接連響起,在那些清軍傷員的臉上,滿是求生的渴望。
可任憑那些清軍傷員如何的哀嚎求助,卻是依舊得不到任何的回應,根本沒有同伴上來救治他們。
整個瀋陽城頭之上,有的只有躺在地上的清軍傷員與屍首,不見任何一個站著的清軍士卒。
........
瀋陽城外,威武軍第一軍大陣。
“大軍推進,進逼到一里距離。”
“所有火炮一同跟進,抵近炮擊。”
“騎兵團護衛左右兩翼,防備清軍突襲。”
“全軍進逼,今日必先收復瀋陽城。”
“保持好陣型,逐步的向前推進。”
“......”
瀋陽城頭上的火炮已被全部摧毀,那麼威武軍的火箭炮與六十毫米火炮,也就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威力。
在威武軍軍官們高吼的指揮下,威武軍將士們列著嚴整的陣型,向著瀋陽城頭緩慢的逼近。
後方,威武軍中軍大陣。
“在我威武軍的火炮面前,奴酋多爾袞還想負隅頑抗,真是自找死路。”
“上一次收復義州之戰,不慎讓你多爾袞倉皇逃走,這一次四面包圍瀋陽城,看你多爾袞還能如何逃出生天。”
“此次收復瀋陽城之戰,就是你多爾袞最後的末路,也是整個東虜胡部最後的末路。”
望著那硝煙瀰漫的瀋陽城頭,還有那光禿禿不見織金龍纛大旗的旗杆,劉博源神色冰冷的翹嘴微笑,眼神中滿是寒芒。
隨後,劉博源轉頭向著身邊的警衛士卒吩咐道:“速去派人到瀋陽城的東西北三面,檢視一下戰場形勢如何?”
“是,國公爺!”
警衛士卒連忙低首應是,當即便要策馬離去。
正在這時,只見一名威武軍騎兵突然從東面方向策馬奔來。
很快的,這名威武軍騎兵已是策馬奔到了劉博源的面前。
“啟稟國公爺,王軍長命卑職送來戰況,目前第三軍炮兵團已經摧毀了東虜的所有火炮,即將進逼瀋陽城下,施以全面的火力覆蓋打擊。”
威武軍騎兵拱手抱拳,向著劉博源彙報瀋陽城東面的戰況。
“嗯!戰況進行的還算不錯。”
劉博源微笑著點了點頭,隨即揮手道:“速去回令王軍長,讓他儘快的攻進瀋陽城內,否則這首功的位置,可就要被第一軍搶先了。”
“國公爺,我第三軍一定能夠搶到首功的位置!”威武軍騎兵神色自信,向著劉博源抱拳道。
“光說沒用,得看最後的結果才是。”
劉博源笑著搖了搖頭,隨即伸手指向了前方的戰場,說道:“你看看第一軍的動作,馬上就要抵近炮擊了,第三軍如何搶得到首功。”
順著劉博源手指的方向,威武軍騎兵轉頭看向了前方的戰場。
只見在前方的戰場之上,第一軍騎兵團護衛著炮兵團,已是進逼到了瀋陽城下一里的位置。
隨後,威武軍炮手們開始忙碌的構築炮兵陣地。
一百八十多門六十毫米火炮擺列在前、三百二十多門八十一毫米火炮擺列在了中間、一百五十門一零七火箭炮則是放在了最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