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得陳新甲不敢再言後,劉博源轉而便將目光,放到了坐在龍椅之上的朱慈烺身上。
“太子殿下,不知皇室內帑之中,到底還有多少錢財?”劉博源直言問道。
“這......”
朱慈烺有些面色猶豫,實在不知如何回答。
因為皇室內帑之中的錢財數量,乃是需要絕對保密的秘密,怎可輕易的透露出來。
特別是當著一眾文武百官的面前,更是不能說出來的。
而且還有一點,朱慈烺確實不知皇室內帑之中,到底還有多少錢財。
畢竟,對於皇室內帑的管理,都是放在崇禎皇帝的手中,朱慈烺暫時還沒有接手,怎麼可能知曉其中的錢財數量。
猶豫了片刻之後,朱慈烺只得實在的說道:“榆林郡王,關於皇室內帑之中的錢財數量,本宮確實不知,此事還需問過父皇之後才能知曉。”
還需問過崇禎皇帝。
劉博源微微點了點頭,算是不再為難朱慈烺了。
不過,該要朝廷撥發的賑濟錢糧,還是需要朝廷撥發的。
對於這一點,劉博源可是不會客氣什麼,當即向著朱慈烺拱手道:“太子殿下,既然國庫之中只剩這麼一點錢糧,那就全部撥發出來,以盡最大程度的賑濟遼東軍民。”
“不行!這是絕對不行!”
劉博源的話音剛落,陳新甲再次跳出來大聲反對。
“啟奏太子殿下,從今年開春至今,京營二十萬兵馬已有三個月沒有發放軍餉。若是再不發放軍餉的話,京營將是恐有譁變的危險,到時候京師可就危矣啊!”陳新甲急聲說道。
朱慈烺聞言,臉色立時微變,顯然是被陳新甲的話語驚嚇到了。
京營二十萬兵馬發生譁變,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事情,一旦亂軍攻打皇城的話,後果更是不堪設想。
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,為了京師的安全著想,朱慈烺當即問道:“陳愛卿,不知需要下發多少錢糧,才能安撫京營二十萬兵馬?”
陳新甲並沒有回答,而是轉頭看向了站在勳貴行列之中,剛剛繼任英國公爵位沒多久的張世澤。(上一任的英國公張之極已經病逝)
作為世代統領京營的英國公一脈,張世澤自然清楚京營之中到底有多少兵馬,其中又有多少是吃空餉、喝兵血的將領。
也自然清楚朝廷下發給京營的錢糧,大部分都到哪裡去了。
對於京營之中的這些內情,張世澤自然不會說出來的,畢竟他英國公一脈就是京營之中最大的腐敗份子。
京營二十萬兵馬,三個月沒有發放軍餉,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。
至於陳新甲為何會編造出這個事情,張世澤也不願去深入瞭解。
他只知道的是,只要他應和了陳新甲的話語,就能從國庫之中得到大量的錢糧。
而對於錢糧,沒有誰會不愛的。
因此,當張世澤見到陳新甲望來的目光後,連忙從勳貴行列之中站了出來,向著朱慈烺拱手說道:“啟奏太子殿下,只要朝廷下發三十萬兩白銀,三萬石糧食,就能安撫二十萬京營將士。”
三十萬兩白銀!
三萬石糧食!
這對於已經三個月沒有發放軍餉的二十萬京營將士來說,確實不是很多。
按照一人半兩銀子加兩鬥糧食來算,二十萬京營將士一個月所需的軍餉,那就是十萬兩白銀,四萬石糧食。
三個月的軍餉,那就是三十萬兩白銀,十二萬石糧食。
而一石糧食的價格,已經賣到了四到五兩銀子,糧食比起銀子更為珍貴。
“英國公,真的只需三十萬兩白銀與三萬石糧食,就能安撫二十萬京營將士?”朱慈烺面色疑惑的問道。
“請太子殿下放心,雖然三十萬兩白銀與三萬石糧食,無法完全的安撫二十萬京營將士。但以微臣在京營之中的威望,還是能夠彈壓住的。”張世澤神色自信的回道。
“好!如此便好!”
聽得張世澤肯定的回答後,朱慈烺頓時長鬆了一口氣,緊張的心絃也是放鬆了下來。
不過,站在一邊旁觀的劉博源,此時卻是再也看不下去,當即向著朱慈烺行禮道:“太子殿下,以微臣之見來看,還是把這些錢糧,賑濟給遼東軍民最為合適。”
“不過二十萬京營兵馬而已,有我威武軍鎮守京師,微臣保證二十萬京營兵馬不敢跳出來譁變。”
“而且,微臣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