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多鐘過後。
劉博源走出了皇宮。
午門之外。
入眼便是看到上百名坐在地上的官紳士族與國子監學子。
他們大都面露著滿臉的正義神色,當中還有十數名情緒高昂、高聲大呼之人。
看著身上的衣著打扮,竟然全部都是國子監的學子。
“諸位仁兄,新皇登基不到一月之久,竟然公然違背太祖皇帝定下來的規矩,下達了實施官紳一體納糧之策,這實在是荒唐至極。”
“說的沒錯!原本王某以為新皇登基之後,一定可以橫掃朝堂汙穢,使得大明中興在望,可是沒有想到......”
“皇上強制實施官紳一體納糧之策,公然違背了大明祖制,我等身為國子監的學子,豈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犯錯。”
“我們今日聚集在午門之外,就是為了懇請皇上收回成命,絕對不可違背太祖皇帝定下來的規矩。”
“我等國子監學子領著朝廷的祿米,自當是要忠心於朝廷,自當是要為了朝廷著想,一定要力諫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“還是江兄說的不錯!若是皇上堅持不肯收回成命,那麼我等就一直坐在午門之外,以此表示我等對大明的忠心。”
“......”
十數名國子監學子慷慨激昂,紛紛舉臂高呼大喊,像是在展示著自己對朝廷的忠心。
而剩餘的國子監學子們受此影響,也是全都高聲應和了起來,整個午門之外彷彿菜市場一樣熱鬧。
至於那些坐在地上的官紳士族們,倒是顯得比較冷靜一些,並沒有像國子監的學子們那樣高聲大呼。
看著午門之外的這一切,劉博源並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臉上露出了冷笑之色,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寒芒。
“王爺!”
見得劉博源從皇宮內走了出來,等候在午門之外的數十名警衛士卒,連忙快步圍在了劉博源的左右兩側,防備著那些官紳士族與國子監學子圍攻自家王爺。
“不必這般保護本王,不過是一些只會動動嘴皮子的官紳士族與國子監學子,根本傷不到本王的。”
劉博源擺了擺手,示意警衛士卒們散開。
“王爺,您......”
警衛連長面色猶豫,似乎還想出言再勸,但卻遭到了劉博源的揮手製止。
“先讓開吧!本王要與這些人好好說教說教。”劉博源說道。
“是,王爺!”
警衛連長恭敬的退到了一邊,但是臉上的緊張神情依舊沒有放鬆下來,時刻準備著保護自家王爺的安全。
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,劉博源慢慢走到了那些官紳士族與國子監學子的面前。
而那些官紳士族與國子監學子見得劉博源走來,原本高呼的聲音立時全都停了下來,臉上露出了緊張之色。
“呵呵!看來你們全都認識本王,那麼也就無需本王自我介紹了。”
劉博源冷笑了一聲,目光掃視了一遍所有的官紳士族與國子監學子後,繼續說道:“今日本王出現在這裡,就是明確的告訴你們,朝廷實施官紳一體納糧之策,這是絕對不可改變的旨意,任何人都無法阻止。”
“你們在場的所有官紳士族與國子監學子,口口聲聲說忠心於朝廷,可是你們知曉朝廷的難處嗎?知曉朝廷的財政問題嗎?”
“恐怕你們還不知道,先前朝廷為了應對鼠疫疾病問題,不知耗費了多少錢財物資,為了能夠以絕鼠疫疾病的再次爆發,朝廷又花費了多少錢財物資去改造京師北城。”
“朝廷所耗費的這些錢財物資,早就使得如今的國庫空空如也,若是再不實施官紳一體納糧之策,那麼朝廷還拿什麼去發放軍餉,還拿什麼去發放俸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