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禁城,養心殿內。
批閱了一天奏摺的弘光皇帝朱慈烺,此時已是準備寬衣就寢。
在幾名宮女的服侍下,朱慈烺取下了頭上戴著的翼善冠,脫下了身上的龍袍。
正當朱慈烺就要就寢之時,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朱慈烺微微皺了皺眉,目光不由得望向了殿外。
只見在明亮燈火的照耀之下,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快步走了進來,臉上掛著一副焦急的神色。
還沒有等王承恩低首行禮,朱慈烺已是開口問道:“王大伴,看你行色匆匆的進來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王承恩稍稍猶豫了片刻,隨後低首行了一禮,拱手回道:“回稟皇上,奴婢剛從宮外聽到了一則訊息。”
“聽到了一則訊息?”
朱慈烺面色疑惑,當即問道:“王大伴,那不知是什麼訊息?”
王承恩並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轉頭看了看站在左右兩邊的幾名宮女。
朱慈烺立時明白王承恩的意思,隨即揮了揮手,向著幾名宮女吩咐道:“你們先去外面候著吧!”
“是,皇上!”
幾名宮女施了一禮,隨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。
看著幾名宮女退了出去後,朱慈烺這才問道:“王大伴,這到底是聽到了什麼訊息,竟還需要如此謹慎?”
王承恩低首回道:“回稟皇上,實在是這個訊息,太過於令人震驚。奴婢也是不得不謹慎對待,避免更多人聽到這個訊息。”
“那就快點直說,到底是什麼訊息?”朱慈烺略帶催促的問道。
王承恩連忙應是,隨即說道:“就在今日入夜之時,奴婢突然聽到宮外傳言,說是皇上得位不正,是篡改了先皇的遺詔,這才得到的皇位。”
“你說什麼?這到底是何人傳言,竟敢對朕如此汙衊!”
朱慈烺勃然變色,臉上滿是憤怒,就連雙眸之中也是充滿著怒意。
“朕身為先皇的嫡長子,繼承先皇之位乃是合理合法,又何來得位不正、篡改先皇遺詔之說!”
“實在是好膽!竟然對朕這般詆譭。若是不將這傳謠的幕後之人找出來,實難平息朕的怒氣,這是不將朕放在眼裡,不將朝廷威嚴放在眼裡。”
朱慈烺的臉色一片陰沉,雙眸之中的怒意已是轉為了冷意。
“皇上,這還不止如此!”
王承恩微微拱了拱手,繼續說道:“據宮外傳言所說,原本在先皇的遺詔裡,是要傳位於就藩荊州的惠王朱常潤。”
“因為惠王朱常潤不僅有著賢王之名,而且在德性與能力方面,也是諸多藩王之中最為出眾的,一定可以完成中興大明的重任。”
“而皇上之所以不適合繼承這個皇位,則是因為年紀尚小,且又沒有處理朝政的經驗,恐難擔負起中興大明的重任。”
朱慈烺聞言,當場怒極而笑,高聲說道:“好一個賢王之名,朕怎麼就不知道惠王朱常潤竟有這等賢名,真是令朕意想不到啊!”
“他惠王又有什麼德性與能力,先皇怎麼可能會把皇位傳位給他,這實在是荒謬至極。”
“朕是年紀尚小,也確實是缺乏處理朝政的經驗,但朕乃是先皇的嫡長子,是合理合法的皇位繼承人,他惠王又有什麼資格繼承皇位!”
“這傳謠的幕後之人到底是什麼心思,他這是想要謀逆嗎?是想擁立惠王登基稱帝嗎?”
看著朱慈烺怒極而笑的面色,王承恩很是識趣的低首站立著,並沒有再說什麼話語,而是等待著朱慈烺逐漸平復心底的憤怒情緒。
因為王承恩明白,此時若是將宮外傳言的其他內容說出,必然就會使得朱慈烺越發的憤怒。
這對於王承恩而言,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。
畢竟身為皇上身邊的奴婢,需要做的不僅僅是忠心於皇上,而且還要為了皇上著想。
如果使得皇上過於憤怒,這可大傷龍體健康,也會影響到皇上處理朝政。
:()奮鬥在明末的邊軍小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