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陽鎮內。
被趕出了酒宴的田參將與王副將兩人,此時各自帶著麾下的數十名家丁,正在鎮子內來回的巡視著,檢視將士們安營紮寨與防禦部署的情況。
儘管在田參將與王副將的心裡,對於徐胤爵的胡作非為感到非常的不滿,但是兩人仍卻忠心的效命於魏國公,效命于徐胤爵。
至於田參將與王副將為何如此的忠心,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兩人的身份,皆是屬於魏國公府的家將。
而身為魏國公府的家將,自然是要忠心的效命於主家,效命於主家世子。
同時也正是因為如此,徐弘基這才放心的派出徐胤爵,命他率領兩萬兵馬前去增援徐州城。
有著家將的傾力協助,徐胤爵必定能夠守住徐州城,使得十數萬朝廷大軍無法順利的渡過黃河。
然而徐弘基不知道的是,就算有著數名家將的傾力協助,徐胤爵依舊還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,根本無法聽進勸言。
這也只能說,真是白瞎了徐弘基的一片苦心。
“王副將,不知對於當前的戰事,你可有什麼高見?”
兩人巡視之間,田參將主動的聊起了話題,談論起當前的戰事情況。
王副將停下了腳步,露出一臉的凝重之色,語氣略帶壓抑的說道:“其實不瞞田兄弟,本將對於當前的這場戰事,實在是充滿了擔憂。”
“充滿了擔憂?”
田參將微微皺起了眉頭,疑惑的問道:“王副將為何會這麼說,難道我們足有二十多萬大軍,都還抵擋不住十數萬朝廷大軍的征伐?”
王副將搖了搖頭,說道:“本將所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,如果說此戰當由我們來指揮的話,定當能夠抵擋住十數萬朝廷大軍的征伐。”
“不過田兄弟可還記得臨行之前,魏國公叮囑我們的那幾件事情?”
“自然是記得!”
田參將點頭回應,隨即說道:“魏國公再三的叮囑我們,不僅要保護好世子的生命安全,而且還要為世子撈取到足夠的戰功。”
王副將微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正是因為魏國公的再三叮囑,這才使得本將的心裡充滿了擔憂,畢竟以世子的性格而言,如何能夠聽得進我們的勸諫。”
“本將甚至還有些許擔心,世子到了徐州城後,會不會聽從徐州總兵劉良佐的安排,又會不會與劉良佐發生奪權的事情。”
“這......這......不大可能吧?”
田參將聞言,臉色立時變得大驚,但卻又有些不願相信。
“田兄弟莫要自欺欺人,難道你還不瞭解世子的性格嗎?今日發生的事情就已說明了一切”王副將搖頭苦笑,臉上神情甚是無奈。
田參將沉默了片刻後,隨即問道:“王副將,若是真如你所說的話,我們又該如何應對為好?”
王副將並沒有回答,而是轉頭望向了鎮子的上空,望向了那面隨風飄揚的紅底金字大旗。
在那面紅底金字的大旗上,一個金晃晃的‘徐’字特別顯眼。
數息過後。
王副將收回了目光,這才說道:“如今我們所能做的,就是儘量的協助世子,幫助世子處理好軍中事務,確保世子的生命安全。”
“至於說能否為世子撈取到足夠的戰功,那就只有竭盡我們最大的能力,保證做到此事就行。”
田參將沉默無言,最終全都化為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