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刻多鐘過後。
出城的方臉守軍已是返回到了靈璧城頭上。
靈璧縣令早就等待不及,連忙快步的走上前,神色急切的問道:“快點告訴本官,城外的賊匪騎兵是否同意了條件?他們想要多少錢財?又或者是想要什麼官職?”
站在一旁的靈璧縣尉等人雖然並未說話,但是臉上的著急神色就已說明了一切,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方臉守軍的身上。
方臉守軍神色猶豫,轉將目光看向了靈璧守備,似乎是在詢問著靈璧守備的意見。
靈璧守備兩眼一瞪,怒喝著道:“縣令大人在問你話,還不趕緊說,城外的賊匪騎兵是否同意了條件?”
方臉守軍連忙低首抱拳,神色忐忑不安的回道:“回稟縣令大人,城外的賊匪騎兵頭領並沒有同意條件,他只想要城中官員們的首級與家財,其他的都不感興趣。”
靈璧縣尉等人一聽,原本著急的神情立時轉為了驚駭,眼眸之中也滿是驚恐。
“賊匪騎兵頭領想要我們的首級與家財!這......這到底......”
“這可如何是好?賊匪騎兵竟然沒有同意條件,難道是想趕盡殺絕嗎?”
“賊匪騎兵果然是殘忍無情,錢財與官位竟是無法滿足,他們是想......”
“既然賊匪騎兵如此殘忍,那麼我們也不能再抱有任何希望,和他們拼了就是。”
“宿州城與虹縣城都被賊匪騎兵攻破,我們又有什麼實力與賊匪騎兵拼命?”
“可是不與賊匪騎兵拼命的話,我們又有什麼應對的辦法,難道要坐以待斃嗎?”
“......”
看著靈璧縣尉等人的驚恐神色,又聽著他們爭論不休的話語,靈璧縣令怒火難壓,當即高聲怒喝道:“夠了!你們爭論這些有什麼用,趕緊再想個應對之法才是。”
靈璧縣尉等人立時噤聲,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後,隨即全都低首望地。
數息過後。
靈璧縣令收起了臉上的怒色,沉聲說道:“本官可與諸位都是系在一條繩上的,若是賊匪騎兵發起攻城的話,那麼我們很有可能都會命喪於此。”
“所以還請諸位趕緊想想,到底有什麼應對之法,才能使得城外的賊匪騎兵退去。”
靈璧縣尉等人全都沒有說話,也根本想不出任何的應對之法。
要說當前唯一的應對之法,也就只有與城外的賊匪騎兵拼命,再無任何的辦法。
而且賊匪騎兵想要的是城中官員的首級與家財,絲毫不在乎什麼錢財與官職的誘惑。
在又等待了十數息後。
靈璧縣尉等人還是沉默無言。
“哎~~~”
靈璧縣令長嘆了一口氣,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絕望,心裡已是明白今日難逃一死。
只憑藉著城頭上僅有千餘名守軍,根本抵擋不住賊匪騎兵的大舉進攻,陷落的宿州城與虹縣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
然而就在這時,城頭上突然響起了一道驚喜的大叫聲。
“大家快看,賊匪騎兵撤退了!賊匪騎兵全部撤退了!”
聽著傳進耳中的驚喜聲,靈璧縣令連忙舉目望向了城外,望向了那城外的賊匪騎兵。
只見在靈璧縣令的視野中,城外的上千賊匪騎兵全都調轉了馬頭,向著南面方向迅速的撤退而去。
“太好了!賊匪騎兵退了,賊匪騎兵撤退了!”
城頭上的守軍們高聲歡呼,臉上皆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色。
至於靈璧縣令等人,也是露出了大喜之色,目光緊緊望著賊匪騎兵離去的方向,逐漸的消失在了遠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