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水堡,百戶官廳。
隆科多一臉羞愧的跪倒在地,向著坐在上首的多爾袞自請罪責。
“皇上,此戰之敗,全都是奴才的罪責,是奴才小視了明軍,從而使得我大清勇士傷亡了一千一百多人。”
多爾袞臉色陰沉,目光怒視著跪地請罪的隆科多,但卻並沒有當場發怒。
過了片刻功夫後,多爾袞沉聲問道:“隆科多,你給朕詳細說一說當時的戰況,明軍為何膽敢出城與我軍野戰。”
“是,皇上!”
隆科多連忙低首應是,隨即便將戰敗的過程詳細的說了出來。
在聽完隆科多的詳細講述後,多爾袞非但沒有露出憤怒之色,反而還由剛才的陰沉臉色轉為了微笑之色。
“原來如此!朕還以為明軍膽敢出城野戰,是依仗著兵力的優勢。”
“可現在看來,明軍這是想要與我軍野戰一場,以此來振奮己方計程車氣。不然的話,明軍騎兵在傷亡了近兩千人後,怎麼還不趕緊撤退。”
“另外,按照明軍中步騎的配比,明軍的總兵力大概在八萬左右,也就比我大清多了兩萬兵馬而已。”
“為了穩妥起見,此次的錦州之戰,看來還是需要再調派一些兵馬過來才行。”
經過一番依理的推斷,多爾袞已是知曉了明軍出城野戰的目的,以及明軍的具體實力。
對比明軍的具體實力而言,清軍的六萬兵力確實是不佔優勢。
雖然多爾袞有著足夠的自信能大敗錦州城的明軍,但為了萬無一失的勝利,多爾袞還是決定再調派一些兵馬前來增援。
畢竟,這可是關乎著大清國的生死存亡之戰,怎能不萬分重視。
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隆科多,多爾袞揮了揮手,說道:“好了!隆科多,你先起來吧!此戰之敗,並非是你輕敵所致,而是明軍輕易敗不得。”
“明軍輕易敗不得?”
“皇上,這是為何?”隆科多並沒有起身站起,而是滿臉疑惑的問道。
多爾袞笑了笑,解釋道:“明軍敢於出城與我軍野地浪戰,定然是抱著必勝的決定。如果明軍戰敗的話,那還如何振奮己方計程車氣。”
“你也明顯看到,明軍騎兵在傷亡了近兩千人後,還主動向你發起進攻。”
“從這一點也就說明,明軍是輕易敗不得,也不敢戰敗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!奴才明白了。”
隆科多一臉大悟的點了點頭。
隨後,多爾袞轉移了話題,下令吩咐道:“隆科多,此次的錦州之戰暫時還不會開啟。你速去傳朕旨意,再去國內或朝鮮與倭國境內,多多徵召兵馬前來。”
“是,皇上!!”
隆科多連忙起身應是,隨即便恭敬的退出了官廳。
........
當夜。
錦州城,總督府。
官廳之內。
薊遼總督英都伯洪承疇端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,與之平坐的是京營新軍總兵忠勇伯符應崇。
而坐在洪承疇下首的左右兩側,則是遼東巡撫邱民仰、平西伯吳三桂、薊東伯白廣恩等一眾文官武將。
今日成功擊退了來襲的清軍騎兵,使得邱民仰、吳三桂、白廣恩等人很是高興,歡喜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。
可在洪承疇的臉上,卻是浮現出憂慮之色。
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,沉聲說道:“諸位,今日與清軍騎兵的交戰,雖然我軍大敗了清軍騎兵,並斬獲清軍首級一千一百多顆,但我軍的傷亡也是同樣不小,足有一千七百多名將士馬革裹屍。”
“透過此戰也可以看出,儘管我們足有八萬多兵馬,但總體的戰力卻是不及東虜。所以,在經過老夫的一番思量後,決定再向皇上請派兵馬增援。”
“不知諸位覺得老夫的建議如何?”
“再向皇上請派兵馬增援?”
邱民仰、吳三桂、白廣恩等人皆是面色驚訝。
片刻後。
邱民仰起身站了出來,先是朝著洪承疇拱手施禮,而後疑惑的問道:“英都伯,如今我們足有八萬多兵馬,難道還無法打敗東虜嗎?”
“是啊!今日大敗了東虜,必然使得東虜不敢再輕舉妄動。”兵備黎玉田也點頭認為道。
“東虜只有六萬兵馬,而我們足有八萬多兵馬,又何懼東虜半分。”薊鎮總兵薊東伯白廣恩也是滿臉自信的說道。
“英都伯,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