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隆的馬蹄聲響徹原野,大地也在微微的顫抖著。
在符應崇等人的視野中,五千清軍騎兵正在快速的逼近著葛家莊。
透過大片火光的照射,符應崇等人甚至能遠遠看見清軍騎兵的猙獰面目。
那一張張凶神惡煞的猙獰面目,比之山中野獸都要殘暴,使得不少明軍將士心生恐懼,雙腿顫抖。
而符應崇的臉色,也再次變得凝重起來,心裡也同樣升起了驚慌。
面對著五千清軍騎兵氣勢洶洶的策馬奔來,沒有任何一人能保持鎮定之色。
“忠勇伯,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,不能一味的等待清軍騎兵的進攻,我們必須要主動迎擊,這樣才能鼓舞明軍將士們計程車氣。”
“而且,我們也可以使用纏鬥的方式,把五千清軍騎兵慢慢拖住。只要等到英都伯派出的援軍到來,那我們就一定能擊退這五千清軍騎兵。”
周遇吉到底是臨陣經驗豐富,而且又曾多次與清軍交手對陣,當即便向符應崇提出了最為妥當的應對之策。
“不行!絕對不行!五千清軍騎兵來勢兇猛,我們萬萬不能主動迎擊。”
“唐總兵說的極是!我們只有四千明軍騎兵,如何能將五千清軍騎兵拖住。”
“確實如此!我們還是當以防守為主,這才是最好的應對之策。”
“說的對!只要我們做好防守,五千清軍騎兵必然不敢發起強攻。”
“......”
接連有王通等將領出聲建言,反對周遇吉主動迎擊的應對之策。
符應崇眉頭微皺,似乎也在細思著這個問題。
過了片刻後,符應崇點頭道:“周總兵,唐總兵與王總兵等人說的不錯,當前我們還是以防守為主最好,切不可行如此冒險之事。”
“忠勇伯,如果我們一味的防守,定然是難以阻擋清軍騎兵的進攻。我們只有主動迎擊,這樣才能拖到英都伯派出的援兵到來。”周遇吉據理說道。
符應崇擺了擺手,說道:“周總兵,我也明白你急切的取勝之心,但以當前的實力而言,我們根本佔據不到多少優勢,還是以防守為主最為妥當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周遇吉還要繼續說下去,但卻被符應崇揮手打斷。
因為就在此時,遠處策馬奔來的五千清軍騎兵,已是停在了葛家莊北面的一里之外。
面對著如此近距離的對峙,整個明軍大陣當即出現了一陣陣騷動,許多明軍將士們皆是面色驚恐,握住武器的雙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著。
“兄弟們不要怕,我們足有兩萬兵馬,何懼區區數千東虜騎兵。”
“大家都穩住,英都伯已經派出了援兵,很快就會前來增援我們的。”
“快把火炮推上前去,給我瞄準東虜騎兵,準備炮轟他們。”
“火銃手上前列陣,準備放銃射擊,盾牌手掩護。”
“我們可是有兩萬兵馬,又有四千騎兵,還會怕這數千東虜騎兵。”
“......”
符應崇連連的高聲大吼,一邊鼓舞著明軍將士們計程車氣,一邊指揮著明軍將士們做好防守。
也許是符應崇的鼓舞起到了作用,許多明軍將士們的神色逐漸變得鎮定,目光望向遠處的清軍騎兵,也變得堅定起來。
........
葛家莊北面,一里之外。
望著遠處明軍列出的防禦陣型,碩託不由得微微皺眉,神色略顯凝重。
要說拖住眼前的明軍南下救援,碩託還是很有信心能做到的。
可是,碩託並不就此滿足。
他想要的,是徹底擊潰眼前的明軍,立下一份大功。
如此一來,他碩託必定又能得到皇上的器重,同時也能為他的父親代善爭光。
碩託的想法很是狂妄,但卻又保持著絕對的冷靜思考,並沒有立即下令進攻。
遠處的明軍防禦陣型,是圍繞著葛家莊列出的。
在明軍大陣的前方,擺出了二三十門火炮,不知其中有多少門是將軍炮,又有多少門是佛朗機炮。
至於說沉重的紅衣大炮,那絕對是沒有的。(有的話早就開炮轟擊了)
佈置在明軍火炮的後面,是一隊隊防禦嚴密的明軍盾牌手,人數大約有數百。
再往後看的話,則是被明軍盾牌手阻擋了視線,看的不大清楚。
而在明軍大陣的左右兩翼,則是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