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炮!”
“轟轟轟!”
“轟轟轟!”
“轟轟轟!”
城頭上炮鳴聲響起,城頭下百姓們淒厲慘叫。
一顆顆炮彈在百姓們中犁出了一條條血路,各種殘肢斷臂隨處可見,鮮血揮灑如雨。
地面上,躺滿了一地的百姓屍首。
李爾遠的臉上滿是不忍之色,但卻只能緊咬牙關,目光狠狠的瞪著遠處的流賊騎兵。
“流賊!該死的流賊!待侯爺援兵到來,定要全部剿滅你們!”
一旁的司馬壽、馬德志等將領們,也同樣是咬牙切齒,目露怒火,對流賊的仇恨溢於言表。
“都快給我上,衝上去!”
“不想死的,就給我衝上去!”
“快一點,誰敢趨步不前,休怪老子的馬刀不留情!”
“都給我進攻,破城之後,必給你們一條活路。”
“......”
流賊騎兵不斷的揮舞著手中武器,逼迫著百姓們繼續向城頭逼近。
在一片哭喊求饒聲中,忽然聽到一個青壯漢子大叫道:“父老鄉親們,左右都是一死,我們深受侯爺恩惠,怎麼能幫助流賊攻城呢?”
“狗日的流賊殘暴無仁,乾脆與流賊拼了,侯爺定會為我們報仇的。”
青壯漢子大笑一聲,領頭朝著身後的流賊騎兵衝去。
身旁的百姓們受此影響,也都是聲嘶力竭的大叫,跟隨著青壯漢子衝去。
百姓們只有簡陋的武器,如何是流賊騎兵的對手。
除了剛開始之時,百姓們圍殺了十幾名防備不及的流賊騎兵。
最後,大半的百姓們都被流賊騎兵所斬殺,只有不到三百名百姓逃到了城頭下,保住了性命。
戰後,劉博源特意為戰死的百姓們立下了一個忠義祠,以褒獎百姓們的英勇壯舉。
........
流賊騎兵大陣。
“賤民!這些該死的賤民!竟敢反抗我義軍,實在是死不足惜!”
郝搖旗怒聲大罵,神情甚是暴躁。
原本以為,在有了這些賤民的‘協助’後,小小的洛南城絕對能一戰而下。
可誰能想到,這些賤民不僅不‘協助’義軍攻城,反而還對義軍刀兵相見,真是不識好歹。
一旁的李過皺著眉頭,神色也是不大好看。
他轉頭看向李定國,詢問道:“李兄弟,你可有什麼辦法嗎?”
李定國沉思了片刻後,搖頭說道:“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。”
“若是我義軍的五萬精銳步卒在此的話,那直接進攻便是。可我們現在只有三萬騎兵,實在是不擅長攻城。”
李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點頭道:“是啊!沒有步軍相助,騎兵如何能攻打洛南城。”
“李都尉,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一旁的高一功問道。
李過想了想,只得道:“事到如今,那也只能等後面的五萬精銳步卒趕到了。”
“不過還好的是,這五萬精銳步卒今日下午就能趕到。”
“嗯!也只能如此了!”高一功點頭道。
隨後,李過下令三萬騎兵包圍洛南城,一隻鳥都不能放出來。
城頭上。
看著三萬流賊騎兵四面包圍了洛南城,李爾遠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。
“李都督,這些流賊騎兵到底要做什麼?沒有步軍的相助,他們難道還想攻城嗎?”馬德志疑惑的問道。
李爾遠搖了搖頭,說道:“雖然本官不知曉流賊騎兵的具體目的,但照當前的形勢來看,流賊騎兵是不打算放過我們洛南城了。”
“李都督,您說流賊騎兵是不是有可能在等待其他的兵馬,比如說流賊步軍!”司馬壽猜測道。
“嘶!”
李爾遠心中一驚,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臉上更是露出凝重之色。
司馬壽的猜測,不是沒有可能。
如果流賊騎兵真的在等待流賊步卒的到來,那洛南城絕對危急。
“哎!希望不是這種可能吧!”
李爾遠收起臉上驚色,心下暗自祈禱。
........
時至下午申時末。
當李爾遠、司馬壽、馬德志等將領們在東門城樓上休憩時,一陣沉悶的鐘聲突然響起,迅速傳遍了整個洛南城。
緊接著,一陣陣驚慌的聲音從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