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筏,直接把木筏扔進黃河裡。”
“上船,都趕緊上船,不要停下來。”
“......”
軍官們連連大吼,催促著士卒們趕緊上船渡河。
而士卒們也知道時間的緊急性,絲毫不敢怠慢半分,快速的登上船隻與木筏。
........
黃河南岸。
在發現北岸出現了大批官軍的蹤跡後,巡視的威武軍騎兵毫不猶豫的發射了訊號彈。
很快的,在附近巡視的威武軍騎兵,也全都趕了過來。
而後,又是接連幾發訊號彈升空,隨即在空中轟然炸響,發出巨大的響聲。
十數里之外,新安城。
一名親衛急匆匆的走進了縣衙官廳。
“將軍,東北方向發現有訊號彈傳來。”親衛躬身抱拳,向一直在等待著訊息的李定國彙報道。
“哈哈哈!果然如本將軍所料,官軍還真想從黃河上游渡河。”
李定國大笑一聲,當即下令道:“速傳本將軍令,大軍立即趕往東北方向。”
“是,將軍!”
親衛連忙抱拳應是,隨即便轉身下去。
一刻鐘後。
李定國率領著近萬騎兵,快速奔往了東北方向。
........
清河口渡口。
望著官軍們源源不斷的登上船隻與木筏,符應崇的臉色一片沉著。
雖然黃河南岸並沒有聚集很多的‘流賊’,但他的心裡依舊是一片擔憂。
那接連幾發響起的訊號彈,彷彿就是一個沉重的大石,深深的壓在符應崇的心上。
此時的他,已是有些後悔剛才下達的渡河命令。
被對岸的‘流賊’發現,應該及時停止渡河才是,這樣才能保證大軍的安全。
可是現在,五萬多大軍已經展開了渡河,怕是難以停止下來了。
“忠勇伯不必如此擔心,就算我軍的渡河已經被‘流賊’發現,但對岸的‘流賊’才不過千人左右,如何能阻擋我軍的強渡。”曹變蛟似乎看出了符應崇的擔憂,便開口安慰道。
“是啊!忠勇伯,對岸才不過千人‘流賊’而已,如何是我五萬多官軍的對手。只要我軍蜂擁而上,這千人‘流賊’如何能抵擋的住。”虎大威也在一旁安慰著道。
見得符應崇依舊是一副擔憂之色,白廣恩嘴角微微翹起,略帶嘲諷的笑道:“忠勇伯,謹慎小心是好事,但也不必如此杞人憂天。不過千人‘流賊’而已,如何能阻擋住我五萬多大軍的渡河。”
“而且,只需一刻鐘的時間,我軍的前鋒便能抵達黃河南岸。”
“到得那時,勝利不就是我們的了。”
看了一眼面色得意的白廣恩,符應崇並沒有說什麼,只是將目光緊緊的望向黃河南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