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射擊,自由射擊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爆豆般的火銃聲一陣響過一陣。
密雨般的子彈呼嘯著飛出槍管,隨即以肉眼難見的速度,直直的射向了河面上的官軍。
眨眼間,就見得大片的官軍栽落水中,慘叫連連。
“咔嚓!”
“咔嚓!”
“咔嚓!”
拉動槍栓,彈殼丟擲。
推彈上膛,扣動扳機。
一息時間不到,槍聲又一次響起。
“砰砰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......”
槍聲幾乎沒有絲毫的停息,不斷的射出彈雨。
而河面上的官軍也是慘叫不斷,大片的官軍栽落水中,很快便沉入了河底,消失不見。
不過,僅僅一個騎兵營的步槍火力,對於擁有五萬多的官軍來說,還是難以做到全面的火力覆蓋。
就算出現了大片的官軍傷亡,也不足以動搖官軍計程車氣。
“快划船,加快速度。”
“對面才千人‘流賊’而已,我們有什麼好怕的。”
“只要我們劃到了對岸,那就勝利了。”
“加快動作,不要停下來。”
“......”
軍官們連連大吼,鼓舞並催促著士卒們划船強渡。
船槳在士卒們的手中飛快划動,速度也在逐漸加快,距離南岸也越來越近。
“哈哈哈!區區千人‘流賊’而已,還敢妄想阻擋我軍強渡黃河,就算有再犀利的火銃又如何,難道還能打敗五萬多官軍嗎?”
望著渡河的官軍前鋒越來越接近南岸,白廣恩再也不復剛才的驚愕失色,臉上再一次露出得意的大笑。
“忠勇伯,你若是早就採取本伯的建議,也就不會遭受先前的渡河慘敗了。”
得意大笑的同時,白廣恩還不忘嘲諷符應崇一番。
然而,符應崇並沒有理會白廣恩的小人嘴臉,目光仍是時刻的關注著戰場。
越是到了關鍵時刻,越是需要小心謹慎。
戰場形勢往往就會在一瞬之間,出現巨大的轉變。
對於這一點,符應崇可是深有教訓。
當初在遼東的小淩河炮戰中,就是因為他的得意忘形,險些炮戰慘敗。
若非不是永昌侯從側翼炮擊孔有德,符應崇哪裡能取得炮戰大勝。
吃一塹長一智,符應崇自是不敢再得意忘形。
沒有得到符應崇的理會,白廣恩越發的得意起來,似乎認為此戰之勝,皆是他的功勞。
可白廣恩卻是忘記了,之前在面對‘流賊’放銃射擊時,是誰驚愕失色的沒有反應。
現在卻又得意忘形起來,真是妥妥的小人嘴臉。
“砰砰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划船,快劃到對岸。”
“加快速度,不要停。”
“啊!快救救我,救救我啊!”
“拉我一把,快拉我一把!”
“......”
黃河南岸的槍聲不斷傳來,河面上的軍官們吼叫連連,落水計程車卒們驚恐大喊求救,還有淒厲的慘叫也沒有停止。
整個戰場之上,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,顯得混亂一片。
但總體的戰況,還是官軍佔據了上風。
無數小船與木筏在河面上快速划動,距離南岸也越來越近。
只要再過數分鐘的時間,官軍前鋒的腳步就能踏上南岸。
勝利,已經觸手可得。
然而就在這時,黃河南岸突然響起了一陣陣轟隆隆的悶雷聲。
聲音由遠而近,很快傳到了黃河北岸,傳進了符應崇與白廣恩等人的耳中。
符應崇立時神色大變。
他聽得清楚,這根本不是什麼悶雷聲,而是大批騎兵疾馳的馬蹄聲。
曹變蛟與虎大威也反應了過來。
“不好,有大批騎兵在接近對岸。”
“忠勇伯,定是‘流賊’的援兵到來。”
二人面色驚駭,大聲叫了起來。
白廣恩、牛成虎、張國欽等人也並非是無能之輩,也很快分辨出那轟隆隆的悶雷聲,正是大批騎兵疾馳的馬蹄聲。
“難道真是‘流賊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