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官撫民深夜去拜訪劉博源時,住在城內客棧的李虞夔,也已透過盯梢的暗線,很快得知了這個訊息。
“看來官撫民有些不安分啊!他這是要做什麼,難道好好的寧夏總兵當的不好嗎?”
“看他今日的舉動,顯然是想要投靠榆國公啊!”
一說起榆國公,李虞夔的心裡也是充滿了忌憚,當然還有發自心底的畏懼。
忌憚的是榆國公的強大實力,畏懼的是榆國公的狠辣手段。
聽聞在去年之時,榆國公為了掌控整個陝西鎮,竟暗中挑起了陝西之亂。
而榆國公的處理手段,便是派出威武軍殘酷鎮壓,殺的陝西境內血流成河,端的是狠辣無比。
還有在年初之時,榆國公派出威武軍私自越境,前往山西、大同、宣府等地,大肆捉拿賣國奸商。
此等行事風格根本毫無顧忌,皆是因為榆國公有著強大實力的撐腰。
對於榆國公這等手段狠辣、實力強大之人,李虞夔怎能不忌憚且畏懼呢。
這一次,雖然榆國公明面上是經過寧夏鎮,具體的目的是什麼,暫時誰也不知曉。
不過,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。
因為在李虞夔看來,只要榆國公每到一處,那皆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。
當地的官紳士豪幾乎沒有什麼好下場,不是破財就是破家。
“榆國公這次到來,怕是來者不善,必須要儘早做好應對才是。”
“還有這官撫民,顯然是要投靠榆國公,這是要引狼入室,不得不防啊!”
李虞夔的臉色略顯難看,來回的在房間內踱步思索。
過了好一會兒後,李虞夔停下了腳步,朝著門外喊道:“來人!”
房門推開,一名僕人走了進來。
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僕人躬身行禮道。
“速去召集丁大人、文大人等諸位大人前來,就說本撫有要事相商。”李虞夔吩咐道。
“是,大人!”
僕人低首應是,隨即便退出了房內。
........
一刻鐘後。
寧夏鎮都指揮使黨謹進、糧道通判文沙、寧夏中衛指揮使丁明志、寧夏後衛指揮使馬天材等一眾官員將領們受召而來,齊聚在李虞夔的房間內。
李虞夔神色嚴肅,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,而後沉聲說道:“諸位大人,想必你們也都知道,就在一刻鐘之前,官撫民前去拜訪了榆國公。”
“至於官撫民拜訪榆國公的目的,估計大家也都猜測到了。”
在場的眾人全都沉默的點了點頭,臉色也顯得有些凝重。
“正所謂來者不善,善者不來。榆國公突然來到寧夏鎮,且又有官撫民的主動投靠,怕是寧夏鎮要不得安寧了。”李虞夔繼續道。
眾人聽後,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。
他們早就有所耳聞,榆國公為了掌控整個陝西鎮,竟暗中挑動了陝西之亂,並派出威武軍殘酷鎮壓作亂的官紳士豪。
此等狠辣手段,無不使人驚駭。
“撫臺大人,那以您之見,我等該如何應對?”寧夏鎮都指揮使黨謹進驚慌的問道。
“是啊!撫臺大人,榆國公實力強大,手段狠辣,我等如何是榆國公的對手。”丁明志也同樣是面色恐慌。
“若是與榆國公作對的話,怕是我等沒有好下場啊!”糧道通判文沙也是面帶憂色。
“撫臺大人......”
在場的官員將領們議論不斷,臉上滿是驚慌不安、憂心忡忡之色。
“好了,好了!諸位大人暫且安靜下來,先聽本撫一言。”
李虞夔連忙擺手,制止了眾人的話語。
待眾人安靜下來後,李虞夔這才道:“諸位大人,儘管榆國公實力強大,手段狠辣,但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斃。”
“想必大家也都清楚,若是榆國公掌控了整個寧夏鎮,那我等手中還有什麼權力,名下的田地財產必然全都一無所有。”
“對於這樣的結果,想必大家都不願看到吧!”
在場的眾人沉默點頭,目光全都看向李虞夔。
只聽李虞夔繼續道:“如今,我等只有聯合寧夏鎮的所有官員,再加上慶王府一起,或許才能對抗榆國公。”
眾人聞聽後,臉上當即露出了驚喜之色。
對啊!
只要聯合寧夏鎮的所有官員,再加上慶王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