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戶官廳內,左側花廳中。
七八桌酒席已經擺好。
桌上有魚有肉有酒,還算是比較豐盛。
“榆國公,下官等匆忙備下酒宴,如有招待不周,還請見諒。”李虞夔略帶歉意之色,邀請著劉博源入座。
劉博源笑著擺了擺手,說道:“李大人無需如此,能有如此豐盛酒菜,本公爺已經是很滿意了。”
“來,來,來!諸位大人一起入座。”
“榆國公先請!”
在場的官員們哪裡敢一起入座,皆是請劉博源先入座。
劉博源沒有再客套,當即坐在了中間的主位之上。
李虞夔陪坐在左側之位。
“官總兵,你且坐到這裡來。”
劉博源突然開口,將坐在另一桌的官撫民,安排坐到自己的右側。
“這......”
官撫民心中歡喜,臉上卻是露出了猶豫之色。
按照規矩來說,他一個寧夏總兵而已,根本沒有資格與榆國公同坐一桌。
也只有寧夏巡撫、左右布政使、按察使等正三品以上的文官,才有資格與榆國公陪坐一桌。
“官總兵,你一個大漢子扭扭捏捏作甚,還不快過來坐下。”見官撫民神色猶豫,劉博源故作不悅的說道。
“既是榆國公有令,下官豈敢不從。”
官撫民躬身抱拳,對著劉博源行了一禮,臉上滿是感動之色。
而後,官撫民挪動位置,坐到了劉博源的右側之位。
花廳中的一眾官員們見到這一幕,越發羨慕的看向官撫民。
能得榆國公如此看重,與之同坐一席,那是莫大的榮幸啊!
至於左側的李虞夔見到後,眼中神色莫名,不知在想著什麼。
待在場的所有官員們全都入座後,李虞夔端起酒杯,大聲道:“諸位同僚,今日榆國公臨駕寧夏鎮,我等身為當地官員,必須先敬榆國公一杯,以表我等的心意。”
“對,對!這第一杯酒,必須先敬榆國公。”
“李大人說的是,榆國公臨駕寧夏鎮,是我等莫大的榮幸,當先敬榆國公一杯。”
“諸位同僚一起端起酒杯,先敬榆國公一杯。”
“......”
一眾官員們紛紛起身應和,一起端著酒杯向劉博源敬酒。
“哈哈哈!諸位大人無需多禮,還是讓我們一起喝一杯。”
劉博源大笑一聲,隨即也端起酒杯,與在場的官員們敬酒。
“請,幹!”
“幹!”
劉博源很是豪爽的一飲而盡,酒盡杯乾。
一眾官員們大聲叫好,也都一飲而盡。
杯酒下肚後,花廳中的氣氛也逐漸熱鬧起來。
不時有官員主動上前,向劉博源恭敬敬酒。
而劉博源也沒有擺出國公爺的架子,全都是來者不拒,一杯到底。
這越發使得現場的氣氛一片熱鬧,一眾官員們不由得對榆國公產生了好感。
酒量豪爽之人,通常氣度也大,相互之間也好相處。
可他們不知道的是,劉博源已經打起了寧夏鎮的主意,心底正想著辦法,該如何將寧夏鎮納入到轄管之中。
花廳中的熱鬧氣氛,在酒過三巡之後逐漸散去,最後歸於了平靜。
........
當夜戌時正。(晚上八點)
千戶官廳後院。
一間廂房之中。
“國公爺,官總兵在外面求見。”一名警衛士卒站在門口,恭敬的對著劉博源行禮道。
“哦?沒想到官撫民這麼快就來了。”
劉博源略感驚訝,隨即吩咐道:“去將官總兵請進來吧!”
“是,國公爺!”
警衛士卒低首應是,隨即退了下去。
不一會兒,門外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“國公爺,官總兵帶來了!”警衛士卒站在門外道。
劉博源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進來吧!”
而後,站在門外的官撫民稍稍整理了衣著,踏入了房內。
見到正坐在椅子上的劉博源後,官撫民連忙躬身抱拳,行禮道:“下官官撫民見過榆國公!”
“官總兵不必多禮,快坐下說話吧!”
劉博源擺了擺手,示意官撫民入座。
“多謝榆國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