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病情進一步加重。
在經過一番調養與吃藥之後,洪承疇的身體才好轉了一些,但也因此落下了病根。
“咳咳咳!”
“咳咳咳!”
“咳咳咳!”
一陣難以壓抑的痛苦咳嗽,使得洪承疇放下了手中文書,連忙拿出白色絲巾捂住了嘴巴。
片刻後。
洪承疇緩過氣來,漲紅的臉色中滿是疲憊之色。
見得洪承疇這般臉色,坐在左側下首的親信幕僚謝四新憂心不已,苦聲勸道:“洪公,您這身體不可硬撐了,必須要調養休息,免得拖垮身體啊!”
洪承疇擺了擺手,說道:“公務要緊,本伯的身體算什麼。”
說話間,洪承疇將捂嘴的白色絲巾收了起來,放進了袖子裡。
然而,眼睛敏銳的謝四新卻是看的清楚,在那白色絲巾之上,已是多出了一抹鮮紅。
“洪公,可是您這身體......”謝四新滿臉擔憂的道。
洪承疇再次擺手,故作輕鬆的說道:“本伯還未到知命之年,這點小病算什麼,無事的。”
“況且,我等身處在遼東邊地,更應該要時刻防備東虜的入侵,怎敢懈怠絲毫。”
“洪公,可東虜不是與我大明議和了嗎?而且還主動向我大明稱臣,難道東虜還敢主動挑起戰端?”謝四新疑惑的問道。
“哎!”
洪承疇長嘆了一口氣,搖頭道:“真以為東虜主動與我大明議和,雙方就能和平相處,不再刀兵相見嗎?”
“其實,這只是東虜的緩兵之計而已。”
“以東虜這個醜惡之族的性子,只要他們恢復了些許實力,那必然會撕破議和條約,對我大明發動戰端。”
“這......”
“洪公,那您為何不上奏皇上,反對議和呢?若是真等東虜恢復了實力,那我大明豈不是再次遭難。”謝四新疑惑問道。
洪承疇無奈道:“本伯也想過上奏皇上,但以皇上的角度考慮,是絕對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畢竟,皇上的心腹之患根本不在遼東,而是在西北。”
“西北?”
“洪公,您是說榆國公?”謝四新問道。
洪承疇沉默的點了點頭,又長嘆了一口氣。
在他的腦海之中,回想起初次見到劉博源的場景。
那時是在崇禎七年,河南陝州。
劉博源還是一個小小的守備官而已。
如今,卻已經是位高權重,掌控兩省兵權的榆國公。
真是時勢造英雄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