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王爺!您快消消氣,勿要動怒,小心氣大傷身啊!”
見得福王朱由崧漲紅一片的臉色與急促的呼吸,站在一旁伺候的內務府管事朱小溫連忙快步上前,低聲的安撫著朱由崧的情緒。
“王爺,您先坐下再說,莫要動怒啊!”
在朱小溫的連聲寬慰下,朱由崧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怒氣,呼吸也沒有了剛才的那般急促。
但朱由崧的目光,仍是憤怒的緊盯著劉博源,似乎要將劉博源碎屍萬段。
迎著福王朱由崧那憤怒的目光,劉博源輕聲一笑,說道:“福王,才這點事情就接受不了,本公爺可還有事情沒與您說呢!”
朱由崧沒有說話,依舊是憤怒的緊盯著劉博源。
隨後,只聽得劉博源繼續道:“福王,您可知道福王府名下的田莊,為什麼會遭到賊匪的襲擊嗎?”
“本公爺不怕告訴您,這些襲擊福王府田莊的賊匪,可都是本公爺麾下的兵馬所假扮的。”
“就憑河南總兵陳永福、開封城守副將王應允兩人的兵馬,如何是本公爺的威武軍對手。”
聽得劉博源的話語,原本好不容易壓下心中怒氣的朱由崧,再次倏然起身。
在朱由崧的臉上,不再只有憤怒的神色,當中還有著驚駭之色。
他實在沒有想到,那些襲擊福王府田莊的賊匪,竟然是劉博源派兵所假扮的。
那些‘賊匪’襲擊他福王府名下的田莊,殺害田莊的管事,特別是將田莊裡的糧食與田地,都分給了低賤的佃戶。
這些可都是朱由崧無法接受的。
而且,劉博源這等膽大妄為的行為,簡直就是與造反無異。
“你......劉博源......你......好大的膽子.......”朱由崧怒指著劉博源,聲音顫抖的呵斥道。
劉博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,勸道:“福王,本公爺勸您還是把王爺的身份收起來,在本公爺的眼裡,您王爺的身份根本什麼都算不上。”
“西安的秦王、太原的晉王、平涼的韓王,寧夏的慶王等,他們可都被本公爺收拾的服服帖帖。”
“如果福王您一點都不識趣的話,休怪本公爺一點面子都不給您,從而使得您顏面大失。”
聽著劉博源那滿是威脅的話語,朱由崧越發的驚怒交加,指向劉博源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顫抖著。
“反了......反了......劉博源......你......”
“行了!福王,別再指著本公爺說反了,難道您以為當今皇上會不知道本公爺的野望嗎?”劉博源冷冷一笑。
“什麼?當今皇上也知道你的野望?這......這......”
福王朱由崧再次面色大驚,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說話。
劉博源神色自然的點點頭,說道:“可知道當今皇上為何不敢對付本公爺嗎?其實說到底,那都是本公爺有著強大的實力撐腰。”
“只要本公爺沒有公開舉起造反的大旗,當今皇上就不會對付本公爺。”
“而且當今皇上也明白,朝廷的官軍根本就不是本公爺的對手。”
“這......怎麼......可能,皇弟怎麼會......”
朱由崧面色呆滯。
他實在難以相信,當今皇上怎麼會容忍劉博源的野望。
這明顯是要奪取他老朱家的江山啊!
見得陷入呆滯中的朱由崧,劉博源重重的咳嗽一聲,高聲道:“福王,本公爺話已至此,現在正式通知您一件事情。”
“從今日起,福王府名下的所有田莊,將不再是屬於福王府所有,而是全部分給當地的貧苦佃戶。”
“若是福王您不聽從本公爺的通知,依舊是一意孤行的話,那休怪本公爺再次派出‘賊匪’,四處襲擊您的莊田,殺害您的田莊管事,分予您的糧食與田地。”
“除此之外,本公爺可能還會派人對您進行監視,限制您的一切行為。”
聽得劉博源要徹底拿走他的田地,朱由崧當即大聲喊道:“不!不可能!那是寡人的田地,休想分給那些低賤的佃戶。”
“劉博源,你休想拿走寡人的田地。”
“福王,您可是要想清楚了再說,您是要田地還是要您的命呢?如果福王想要田地的話,本公爺不介意換一個新的福王。”劉博源聲音冰冷的威脅道。
“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