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千戶,臺下的這些精兵,你花費了多久時間操練?”宋一鶴忍不住好奇地問道。
劉博源恭謙地抱拳,笑著答道:“回宋大人,臺下的這三哨士兵,下官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操練,不過他們還未經歷過殘酷大戰的洗禮,算不得精兵!”
“什麼?三個月?”身側王承恩大聲的驚呼道。
“這怎麼可能?”
“是啊!三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練成這等精兵!”
“就是戚少保在世也沒這個能耐啊!”
“沒錯,這劉千戶真當我們不知兵事。”
“要想練成這等精兵,至少也得需要幾年時間吧。”
眾官員議論紛紛,言語之中盡是懷疑。不過,若是這些人知曉,劉博源操練這些士兵就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,那該有多震驚。
陳奇瑜疾步上前,語氣急切道:“國平,這些精兵,你真的只操練了三個月的時間?”
劉博源點了點頭,道:“是的,大人。”
“不過還有一點,操練這些士兵,還要保證充足的吃食與糧餉,這樣士兵們才會盡心訓練,而且下官都是每日一練,從不間斷。”
“吃食,糧餉!”陳奇瑜喃喃念道。
雙目中的希望又暗淡了下去,長嘆一口氣道:“唉!府庫空虛,哪有錢糧去供養衛所軍啊!”
身為一個堂堂的延綏鎮巡撫,陳奇瑜掌握著延綏鎮的軍政大權。
可奈何手中沒有充足的錢糧,自然收攏不了戰兵營將領的軍心,以致於被總兵王承恩處處掣肘,就連想要剿滅境內的流賊都有心無力。
想要靠著只會種田的衛所軍,那更是沒有半點希望。
......
會操還在繼續。
三哨士兵的佇列走過之後,便是戰陣的演練。
第一哨的刀盾兵左手持盾,右手握刀,排成三列,依次上前,對著面前的人型木靶劈砍而下。
刀光閃過,氣勢驚人。
一塊塊人型木靶被劈成兩半,足可見劈砍的力量之大,長刀之鋒利。
“好!”觀演臺上的兩名太監拍手叫道。
雖然他們二人不懂兵事,但見到一塊塊人型木靶被劈成兩半,覺得甚至厲害。
其餘眾人也紛紛跟著拍掌叫好。
待到刀盾兵演練完畢之後,便是長槍兵上場。
一隊隊的長槍兵,挺著手中的長槍,飛衝上前,瞬間出槍,刺中了前方十步外人形木靶的心臟。
兩名太監再一次鼓掌叫好。
嗯,好看,好槍法。
而一眾武官則是另一種心思了,他們可是知曉長槍兵雖然好練,但是卻很難精通,尤其是在跑動中準確地刺中目標,這可需要長時間的訓練。
眾武官看向劉博源的眼神中,慢慢有了一絲變化,這劉博源似乎有些不簡單啊。
聽聞他出身於一個小小的軍戶之家,祖上世代都是軍戶,為何卻有這般能耐,竟能訓練出這等精兵,莫非他天生就是將才?
......
不提眾武官心中的疑惑,臺下的戰陣會操還在繼續。
長槍兵演練完畢,該是火銃手上場了。
一百多名火銃手持靠著火銃,排成三列,踏著整齊地步伐上場。
“止步!”哨長大聲喝令。
“譁!”
火銃手們右腳齊齊跺地,發出轟然響聲。
“火銃下肩!”
三列火銃手將持靠的火銃拿在手中。
“裝填彈藥!”
火銃手連忙從腰間的彈藥袋中取出一枚定裝紙筒彈藥,咬開一端,倒入一部分火藥進入引火門,隨後將剩下的火藥及彈丸全都塞入銃管,用通條壓實,再扳動槍機,使火銃處於待擊發狀態。
“第一列,準備!”
第一列的火銃手急忙將裝填好彈藥的滅虜銃端在手中,目光瞄準八十步外的厚實木靶。
“射擊!”哨長一聲大喊。
“砰砰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一聲爆鳴聲響起,火光與煙霧四散瀰漫。
觀演臺上的眾人震驚的站起身來,滿眼的不可置信。
這是什麼火銃,怎麼不需要火繩引燃就能發射。
“第二列!”
第一列射擊完的火銃手立即向後轉身,第二列的火銃手上前。
“射擊!”
“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