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劉博源將這十幾名殘害百姓的匪兵抓起來,準備公開審判之時,榆林城總兵衙門內,此時的王承恩正一臉愁容地想著如何應對剿匪事宜。
畢竟這次要圍剿的主要物件,是佔據永寧關長達三年之久的精銳流賊。
這些精銳流賊經常與官兵交手,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,非一般的山寨賊匪可比。
最重要的是,永寧關的流賊人數,多達五萬之眾。
而他們這次只出動官軍一萬兩千人,兵力懸殊之大,如何能勝的了。
因此,前幾日在巡撫衙門商議剿滅流賊之時,他王承恩可是百般勸阻,奈何有個攪局的賀瘋子與尤世祿在那裡幫襯著陳奇瑜。
不然的話,圍剿流賊這麼重大的事情,豈能如此魯莽的定了下來。
都怪這個可惡的賀瘋子,才升任參將幾天時間,就不把他王承恩放在眼裡,處處與我作對。
想當初你賀瘋子還是一個都司僉書時,對我可是百般恭敬。沒想到跟隨洪承疇去山西圍剿了幾次流賊,就如此的態度急轉,自以為抱上了這些文官的大腿,才這般態度對他。
想起這些,王承恩是越來越氣,心中一股憋屈的怒火湧上心頭,恨不得將那些與他作對的敵人碎屍萬段,以解他心頭之恨。
正當王承恩無處發洩之時,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大喊聲。
“總兵大人,總兵大人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門外,常懷德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,對著坐在廳內上首的王承恩喊道。
見到常懷德這副慌亂的表情,王承恩兩眼一瞪,怒喝道:“本官哪裡不好了,竟敢咒我出事!”
“總兵大人,屬下不是說您,是說您的侄子王樂安!”常懷德急忙解釋道。
“我侄子?”王承恩皺了皺眉,又問道:“這小子又鬧出了什麼禍事了?”
“回總兵大人,事情是這樣的......”
隨即,常懷德將王樂安被抓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,且將王樂安故意殺害百姓的行為說成失手,又添油加醋地說著劉博源絲毫不把王總兵放在眼裡,還說王總兵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。
臨末最後,常懷德又猜測地說道:“總兵大人,那劉博源還說了,今天不管誰來了,都救不了您侄子,定要將您侄子斬首示眾。”
不過,常懷德的猜測還真沒錯,此刻的劉博源正組織起村內的百姓,對王樂安等十幾名匪兵進行公開審判。
王承恩聽得常懷德這番加料又加醬的話語,立時怒氣爆發。
他猛地站起身子,右手握拳一砸案桌,面目猙獰的說道:“好!好你個劉博源,竟敢騎到我頭上來了!”
“不要以為有著蕭遠做你岳父,還有那陳奇瑜欣賞你,就敢這麼目中無人,竟不將我王承恩放在眼裡。今天,我就好好教你如何做人!”
“來人!”王承恩大聲地朝著門外喊道。
門外一名家丁急忙跑了進來,恭敬地問道:“總兵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速去將所有家丁召集起來,帶上武器,隨我一起出城!”
“是,總兵大人!”
家丁領命,轉身出去傳達命令。
很快,總兵衙門的前院內,響起了雜亂地腳步聲。
三百名全副武裝的家丁全都集結在一起。
廳內的王承恩見到這一幕,欣慰地點點頭。
自己足額足餉的養著這群家丁,就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刻能頂上用場。
而現在也正是用上這三百家丁的時候了。
走出大廳,王承恩來到前院,稍稍做了一番講話之後,便由常懷德在前帶路,急匆匆地往城外的小村子趕去。
......
榆林城外的村子內,一處寬闊的曬穀場上。
王樂安等十幾名匪兵被捆住了手腳,排成一排跪倒在地。
在這些匪兵的面前,是五具被他們殺害的百姓屍首。
“求千戶大人為我們做主啊!一定要處決這群匪兵!”
“對,殺了這群匪兵!為老王一家報仇!”
“可憐的老王一家,就這麼被這群禍害給殺了!”
“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!”
前來圍觀的百姓群起激憤,紛紛怒喊著要處斬這群匪兵。
“王樂安,對於你殺害這五名百姓的事情可否認罪?”劉博源走到王樂安面前,開口質問道。
王樂安早已從初時的驚慌中回過神來,自己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