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豪格準備帶領四千五百騎兵,再次南下報復時,還在格日勒部落的劉博源等人,正慶賀著此次的勝利。
大帳內。
格日勒一臉喜色的端著酒碗,頻頻對著劉博源敬酒,嘴中道謝之言不斷。
“將軍大人,若非不是您領軍來援,怕是我格日勒部落就要被察哈爾部落給消滅了啊!”
“將軍大人的救命之恩,格日勒實在無以為報,日後將軍大人有何差遣,您給句話就行,我格日勒必定鼎力相助。”
“哈哈哈!格日勒首領嚴重了!”劉博源輕聲笑了笑。
“唇亡齒寒的道理,本官還是知曉的。若是真讓察哈爾部落消滅了你格日勒部落,怕是我大明的延綏鎮邊境,就會遭受到察哈爾部落的襲擾了。”
“不管如何,將軍大人救我格日勒部落於危難之際,我格日勒還是萬分感謝將軍大人的!”
“來,將軍大人,我格日勒再敬您一碗!”
格日勒端起酒碗,直接一口乾了下去。
“好!幹!”
劉博源大聲叫好,也一口乾完了碗中的酒水。
......
三月二十四日。
在格日勒部落休整了兩天後,劉博源便領著威武軍,返回了威武城。
此次出征抵禦察哈爾騎兵與後金騎兵,極大的鍛鍊了威武軍步兵對抗騎兵的經驗。
同時,也鍛鍊了威武軍騎兵對戰騎兵的經驗。
更為重要的是,經過此戰的勝利,威武軍對於後金兵的懼怕,也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後金兵,不也同樣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。
一顆小小的米尼彈射在後金兵的身上,照樣能讓後金兵領了盒飯。
之所以明軍打不過後金兵,其主要原因還是明軍的戰力較弱。
在武器防具方面,也不如後金兵。
而反觀後金兵,幾乎是人人披甲,有的甚至身披雙層甲或三層甲,且手中的武器也都是精鐵打造。
明軍手拿粗製濫造的武器,穿著一刀就能被砍穿的防具,怎能與後金兵對抗呢。
久而久之,敗仗打的多了,就在心底認為,後金兵是不可戰勝的。
到了最後,逐漸害怕到聞韃而色變的程度。
即使明軍在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,也都不敢主動去進攻後金兵。
但在如今的威武軍眼中,後金韃子,也不過如此而已。
......
暫時解決了格日勒部落的危機後,劉博源便把目光放到了屯田之事上。
此時雨水貴如油的三月份,並沒有落下多少雨水。
幸好劉博源未雨綢繆,早已在威武城境內,興建了許許多多的水利設施,以防備旱災及水澇的發生。
有了這些水利設施,崇禎八年的春耕之事,進行的非常順利。
而去年十月份種植的冬小麥,也已經開始進入了生長期,長勢十分的良好。
軍戶們每天忙碌著除草追肥,確保在幾個月後,能得到滿意的豐收。
整個威武城境內,都進入到了一片忙碌且繁忙的景象。
在城內,也幾乎見不到遊手好閒之人了。
三月二十六日。
派出到安定、綏德及米脂三地監視流賊動向的夜不收來報,進入陝西的二百餘萬流賊,已經兵分三路了。
兵分三路?
劉博源急忙詢問詳情。
原來,流賊在攻克商南、商州、洛南之地後,本想以大勢壓境,逼近西安。
但由於陝西巡撫練國事在西安集聚重兵,再加上身後又有洪承疇領兵追來,流賊無奈,只得兵分三路,各自發展。
以李自成為首的三十萬流賊,在進入到漢中府後,便向著鞏昌府而去。
而以闖王高迎祥為首的上百萬流賊,則停留在了漢中府,頗有留在此地的打算。
另有張獻忠等七十餘萬流賊,則沿著西安府北上,有意進入到延安府或者山西的打算。
流賊三路分兵,其實也是無奈之舉的。
兩百餘萬的流賊聚在一起,每天需要消耗的糧食可是一筆天大的數字。
但以目前的陝西來說,到處都是一片蕭條的景象,哪裡有足夠的糧食供給流賊。
因此,流賊才兵分三路,一為躲避官軍圍剿,二為分散出去尋找糧食。
在聽完夜不收的來報後,劉博源陷入了沉思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