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家口堡,某處街角。
幾名百姓正嘮著家長裡短。
“哎!你們聽說了嗎?昨天范家好像出事了!”
“范家出事了?這怎麼可能!”
“是啊!這可是范家,能出什麼事情!”
“嘿嘿!你們不知道吧!這訊息還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,聽說昨天范家大老爺病倒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你莫不是在騙我們吧?”
“我騙你們作甚!昨天范家都請了好幾名大夫給範大老爺看病。”
“可知道範大老爺得了什麼病?”
“這就不清楚了,反正昨天有好幾撥大夫進出范家。”
“嘖嘖嘖!沒想到範大老爺也有今天。”
“可不是嗎!范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“噓!小聲點,要是被范家的人聽到,你可是少不了一頓毒打。”
“哼!范家做的什麼生意,我們還不知道嗎!”
“就是,還有那王家靳家等七大家,一群賣國之賊!”
“你們不要命了,小心禍從口出!”
幾名百姓也覺得有些失言,連忙閉嘴不再議論此事,隨即相互離去。
隨著範永鬥病倒一事,在整個張家口堡傳的沸沸揚揚。
大多百姓不由的拍手稱快,恨不得放鞭炮慶祝。
可礙於八大商在張家口堡的惡名,百姓們也只能暗自高興,內心巴不得範永鬥一病不起。
范家。
王登庫靳良玉等七人聞聽範永鬥病倒後,連忙趕到范家來看望。
範永鬥躺在床上,臉色一片蒼白。
“范家主,可要保重身體啊!”王登庫安慰著道。
“是啊!范家主,你可是我們八大商的頂樑柱啊!”靳良玉臉色沉重的道。
其餘五人也相繼送上關懷之語。
躺在床上的範永鬥已是清醒了過來,只是精神有些不大好。
見七大家主都前來看望,範永鬥只是輕輕嘆了一聲,道:“唉!我范家幾代人辛辛苦苦的經營,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家財,竟被韃子劫掠一空。”
“如今在生意上,更是遭逢打擊,難道天要亡我范家嗎?”
“范家主,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王大宇好奇的問道。
範永鬥沉默不語,又是輕嘆了一聲。
一旁的範三爺聲音低沉的說道:“昨日我范家的一名掌櫃從西安傳來訊息,我范家在延綏鎮及陝西收購來的物資,大都被劫掠一空,損失了近二十萬兩白銀。”
“什麼?這......”
王登庫靳良玉等七人心下大驚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可知曉是什麼人乾的?”黃雲發連忙問道。
範三爺搖了搖頭道:“暫時還不知曉!”
“不過,既然我范家的物資在陝西及延綏鎮別劫,那麼幕後人必是在陝西及延綏鎮。”
“說不定,殺害我范家族人的兇手,也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。”
王登庫靳良玉等七人沉思了半響,心中也在推測到底是何人所為。
“老三,你去信一封到遼東後金,向皇太極言明我范家如今的遭遇,懇請他派出後金大兵,前來護衛這次的物資運送。”範永鬥突然開口道。
“大哥,你是擔心我們這次運送的物資,很有可能再次被劫?”範三爺疑惑的問道。
“小心無大錯,若是再損失下去,我范家可就要破落了。”範永鬥哀嘆道。
“大哥,可是我們這次收購的物資還差好些!”範三爺皺眉道。
範永鬥輕擺手道:“不能再耽擱了,我們現在已經損失不起了。”
“是,大哥請放心,我現在就去寫信!”
範三爺也知道,現在若是還繼續收購物資,怕是很有可能再次遭受劫掠。
“范家主,那我們是要等後金大兵來了之後,就立馬啟程運送物資去遼東嗎?”王登庫等人問道。
範永鬥答道:“我們可不能再有任何損失了,不然皇太極那裡可不好交代了。”
王登庫幾人對視一眼後,都無言的點點頭。
他們如今也開始擔心,針對范家的那股勢力,會不會也來針對他們七大家。
畢竟他們七大家可沒有范家那麼有實力,一次損失十幾萬兩白銀,足以讓七大家傷筋動骨。
因此,王登庫等人也不得不謹慎起來。
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