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前查驗結果!”王良一聲令道。
幾十名行刑的騎兵收起了手中的手銃,並抽出腰間馬刀,上前檢視有沒有還未死去的亂軍。
若是發現暫時還未死去的亂軍,騎兵們則會用馬刀補上一刀,徹底了結亂軍的性命。
不一會兒,騎兵們便已查驗完畢,所有亂軍都已正法。
得到結果的王良,連忙跑到劉博源跟前,大聲彙報道:“稟大人,亂軍已全部正法!”
“嗯!”劉博源點頭,又吩咐道:“把他們四人提上來,準備行刑!”
“是!”王良應道。
很快,黃恩德等四人被提到死去的亂軍屍首前。
望著那些倒下的亂軍屍首,劉平山臉色慘白,雙腿瑟瑟發抖,一個勁的大喊道:“大人饒命啊!下官只是為了討餉而已,從未想過要作亂,求大人饒命啊!”
“大人,下官是被冤枉的啊!此次官軍鬧餉作亂,下官一概不知,且下官麾下的官軍也未參與其中,都是那龐成福與劉平山一手策劃,煽動官軍作亂,禍害百姓的!”黃恩德強裝鎮定的大聲辯解道。
“是啊!大人,就算借下官十個膽子,也不敢縱兵作亂!若是大人真要定下官罪行,我等也只是管教約束不嚴,何來縱兵作亂之言。”張文濤也跟著大聲狡辯道。
“請大人明鑑啊!”黃恩德與張文濤齊聲道。
疼暈過去的龐成福絲毫不知道黃恩德與張文濤兩人將他賣的徹底。
當然,就算龐成福醒了過來,也終究難逃一死。
單單一個謀刺上官的罪行,他就得人頭落地,更何況他還煽動官軍鬧餉作亂,更是得千刀萬剮了。
一旁的劉平山見自己被黃恩德二人揭發出來,明白自己是死路一條了,遂神情變得瘋狂,大喊道:“黃恩德、張文濤,你們二人真以為能從此事當中摘出去?”
“哼!我算是看明白了,那日你邀請我和龐成福去你府上議事,就是為了要慫恿我與龐成福帶頭煽動鬧餉吧!”
“你們真是好計謀!好計謀啊!”
說話間,劉平山已是咬牙切齒,眼神中盡是憤恨。
“劉平山,你可不要血口噴人,我何時慫恿過你帶頭煽動鬧餉!”黃恩德連聲辯解道。
“劉平山,這煽動鬧餉,都是你與龐成福二人所作所為,我與黃千總可都是勸過你們的,奈何你們就是一意孤行。”張文濤也在旁側狡辯。
“哈哈哈!好!好一個勸阻我二人!”劉平山氣急而笑。
“你們就是吃準了我與龐成福性子急躁,吃軟不吃硬,故意激將我二人!”
“真當我劉平山是沒腦子的匹夫嗎!”
見劉平山揭穿了他的計謀,黃恩德神色驚慌,連忙對著劉博源喊冤道:“大人,這劉平山狗急跳牆,故意在此汙衊下官,還請大人明察啊!”
望著眼前這場狗咬狗的鬧劇,劉博源冷呵一聲道:“你們真當本官什麼都不知曉嗎?”
“你們那日商議的所有內容,王操守已經全都向我彙報了!”
黃恩德二人一愣:“王定金?”
劉博源轉頭,對著身後道:“王操守,出來和你的下屬見見面吧!”
話音剛落,王定金從騎兵中的身後走了出來。
“王大人?你......你......”
望著站出來的王定金,黃恩德二人瞠目結舌。
他們實在想不明白,王定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。
難道他王定金已經投靠了劉博源嗎?難道他願意捨棄自己的利益,來迎合劉博源嗎?
看著自己昔日的部下,王定金搖頭嘆息一聲道:“你們悔不該與劉大人作對啊!”
“我......”黃恩德與張文濤啞口無言。
“來人,行刑!”劉博源大喝道。
六名騎兵上前,將黃恩德三人按倒在地,而龐成福則是一直處在昏迷當中。
看著騎兵們在裝填彈藥,做著行刑前的準備,黃恩德與張文濤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恐懼,連聲哭喊道:“王大人,求你向劉大人求求請啊!下官知錯了,求劉大人饒我一命啊!”
“哈哈哈!有你二人與我一起上路,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!”劉平山神色瘋狂的笑道。
“行刑!”
隨著劉博源的命令下達,行刑的騎兵手持手銃,對準三人的後背。
而幸運的龐成福,則還是處在昏迷當中,絲毫不知曉他將奔赴黃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