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牆上。
聽著關牆下傳來叮叮噹噹的挖牆基的聲音,督戰的老營流賊立即大聲的朝著關牆後喊道:“小心,官軍在挖地道!”
這一聲提醒,立即使得關牆後的流賊慌亂起來。
還好馬守應等流賊首領正在關牆後時刻關注著戰場情況。
見官軍在挖地道,馬守應連忙指揮著眾流賊,開始在關牆後挖起一道深深的壕溝,並且還往壕溝內灌滿水。
只要官軍挖通地道進入平利關內,壕溝裡的水就會順著地道流入其中,將官軍淹死。
可惜的是,馬守應等人根本不知道,劉博源並非是挖地道,而是打算炸開平利關。
而這種炸開城牆的進攻方式,馬守應等人哪裡會知曉。
......
關牆下。
藉著三輛盾車的掩護,士兵們很快便在牆基下挖出了一個大洞。
“好了,可以了,這麼大的洞口應該可以塞下這堆炸藥包了!”
一名現場指揮的總旗見洞口挖的足夠大,便急忙喊住了士兵們的動作。
“快,將炸藥包拿來,全都塞進去!”
士兵們又手忙腳亂的將一個個重達二十斤的炸藥包塞進了洞口。
三十個炸藥包,將挖出來的洞口塞的滿滿當當。
“你們先撤,我來點燃引線!”
所有工作準備完畢,指揮的總旗立即喝令士兵們撤退,點燃引線的事情由他來做。
“王頭,你可要小心點啊!”士兵們出言關心道。
王總旗不耐煩的催促道: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們還不快點走!”
士兵們也不多說什麼,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,快步向著關牆外逃去。
而百步外的火銃手們,見著那些士兵瘋狂的往回跑,也立即停止了裝彈射擊,急忙轉身向著後方逃去。
一時間,原本正在進攻的官軍,竟全都亡命般的往後逃去,似乎背後有著巨大恐怖。
王總旗回頭看著士兵們逐漸跑遠,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,用嘴吹燃後,點燃了炸藥包的引線。
“嗤嗤嗤!”
冒著青煙的引線迅速的燃燒著。
王總旗見引線點燃,立即轉身,使出逃命的速度,向著關牆外逃去。
而此時的關牆上。
原本正心驚膽戰的等待著官軍進攻的流賊們,卻見進攻的官軍突然轉身向著後方逃去。
這使得眾流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不明白官軍在搞什麼把戲。
就連官軍大陣後的陳奇瑜等人,也是一臉的迷惑。
這劉博源在搞什麼明堂,眼看著三輛盾車都已經靠近了關牆,而且百步外的火銃手們也壓制的流賊們抬不起頭來。
此刻正是一個登上關牆的大好時機,這劉博源怎麼突然讓士兵們跑回來了呢。
陳奇瑜有心想要派人去問個明白,但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疑惑。
這就樣,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,劉博源領著威武軍,迅速的往後跑去。
十息過後,平利關下突然傳來一道驚天動地般的巨響,大地也隨之劇烈的震動起來。
“轟轟轟!”
巨響聲傳來,震得平利關下每個人的耳膜都嗡嗡作響,腦海中一片混亂,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。
在陳奇瑜等人震驚的目光中,原本三丈高的關牆突然倒塌了一段,出現一個巨大的豁口。
豁口足有十來丈寬。
一股黑色的煙柱升騰而起,轉眼間就籠罩了豁口附近幾十丈。
黑色的煙柱中,夾雜著無數泥土碎石及殘肢斷臂。
隨後,嘩啦啦的聲音傳來。
飛到半空的泥土碎石及殘肢斷臂像雨點般的落了下來,伴隨一起的,還有紅色的雨點。
那是猩紅的鮮血。
在那段被炸踏的關牆周圍,見不到任何活著的流賊存在。
而那些隔著較遠的流賊,也被爆炸的餘波震得呆立當場,隨後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,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個傷口,只有七竅流出鮮血。
也有的流賊身上突然冒出團團血霧,那是被崩飛的碎石射穿了身體。
官軍大陣後。
望著倒塌的關牆,陳奇瑜等人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怎麼一聲巨響,關牆就倒塌了呢?
難道剛才是地龍翻身?
可若是地龍翻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