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來到俘虜的人群前,高威對著看守俘虜的軍士吩咐道:“將那三名後金韃子拖出來!”
“是!”
幾名軍士領命,走到俘虜當中,拖出了三名被五花大綁的後金韃子。
在拖拽的過程中,那三名後金韃子一邊怒罵著一邊掙扎著,卻被軍士們幾腳踹在傷口之處,連聲痛呼。
“大人,這三人便是俘獲的後金韃子,還有四名後金韃子被火銃手打死了。”高威指了指面前的三名後金韃子。
來到近前,劉博源仔細地看了看三名後金韃子。
只見三人都是一臉的凶煞面色,身上散發著一股兇悍的氣息,一看便知是久經戰場;在三人的腦袋上是一片鋥光發亮的頭皮,腦後垂著一根細長的金錢鼠尾辮,讓人看得直呼怪異;他們的身上都披著鐵甲,其中一名後金韃子的身上更是身披雙層鐵甲。
但從這股氣勢來看,不愧是精銳之兵啊,劉博源不禁讚道。
三名後金韃子見眾人在不停的打量著他們,遂又怒吼著,口中大喊大叫,以兇惡的眼神瞪著眾人。
劉博源皺了皺眉,問道:“高威,可聽得懂他們在叫什麼?”
高威也是搖了搖頭,一臉尷尬道:“回大人,屬下也不懂的!”
“大人,屬下略懂一些後金韃子之語!”一旁的趙通站出來道。
“哦?想不到趙百戶還有這等本事。”劉博源驚訝的看向趙通,急忙道:“快翻譯一下,那後金韃子在說什麼?”
趙通抱拳道:“回大人,那後金韃子在說,我們明軍士兵不敢與他近戰,只會使些火器襲擊!可敢與他堂堂撥什庫對戰。”
聽到趙通的翻譯,劉博源不屑的笑了笑,戰場之上哪管你用什麼手段,只要能打敗敵人就行,傻子才會和你近身對戰呢。
“對了,這撥什庫又是什麼?”劉博源又問道。
“回大人,這撥什庫是後金軍隊的一個基層軍官銜,我們習慣稱其為領催,它類似於我軍的甲長。”趙通解釋道。
隨後,趙通又為劉博源講解了後金軍的基本編制。
在後金的軍隊中,後金士兵主要分為三個等級,從最底層的守軍到步甲再到馬甲。馬甲之上為撥什庫(領催),撥什庫之上又為分得撥什庫(代子),再之上便是牛錄章京,領三百之兵。
而在那些馬甲兵中,更優秀者又會被選為白擺牙喇兵與紅擺牙喇兵。一個牛錄當中,通常最多也只有三四十個紅擺牙喇兵與白擺牙喇兵。
聽完趙通的講解後,劉博源一臉瞭然道:“原來如此!”
“好了,將這三名後金韃子拖下去斬首吧!這三人的首級可是能換到一百五十兩銀子!”
“是,大人!”
高威領命,大手一揮,幾名軍士上前,將三名後金韃子拖到了一旁,當著其餘俘虜的面,直接砍下三名後金韃子的首級。
噴湧著鮮血的無頭屍首,無力的倒了下去,眾俘虜面色慘白,目光驚懼的望著這一幕。
處決完三名後金韃子後,劉博源又道:“去將那範掌櫃拖出來!”
“是!”
又是幾名軍士走進俘虜群中,將不斷躲藏身子的範掌櫃拖了出來。
“大人饒命,大人饒命啊!”
範掌櫃見自己被幾名軍士拖出,急忙大聲哭喊求饒起來,他可不想就這麼被當眾斬首。
“你就是威武堡糧鋪的範掌櫃?”劉博源望著面前跪地求饒的俘虜問道。
“是,小的範三,求大人饒我一命!”範三連連點頭。
“範三,我且問你,你與山西介休的范家是何關係啊?”劉博源漫不經心地問道。
此話一出,範三求饒的話語立即停頓,雙眼瞳孔一縮,彷彿被人看穿了心中的最大秘密,一時間冷汗不斷冒出。
望著沉默不語的範三,趙通直接上前馬鞭抽打過去,邊抽打邊怒道:“大人問你話,還不快說。”
馬鞭抽打在範三的身上,他慘叫連連,大聲哭喊。
“不要想著隱瞞什麼了,你們范家與後金做的交易,以為本官不知曉嗎?”劉博源冷笑道。
“還是快些交代吧,免得遭受皮肉之苦!”
劉博源的話語,猶如晴天霹靂,徹底擊穿了範三的心理防禦。他連忙喊道:“大人饒命,小人交代,小人全部交代。”
趙通這才放下馬鞭,罵道:“賤胚骨頭,非得打一頓才交代。”
“那就說吧!”劉博源低下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