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賊被擊潰,張賊被擊斃,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襄陽城,立時引起全城百姓們的歡呼。
熱鬧的襄陽城內,鞭炮之聲連綿不絕,百姓們歡喜萬分,衝到大街上慶賀。
對於流賊攻佔襄陽城的這幾日,百姓們幾乎時時刻刻都處在心驚膽戰之中,擔心瘋狂的流賊衝入家門,對百姓們施以暴行。
所幸這幾日時間,流賊們施以暴行的物件,都是城中的官紳富豪,對百姓們沒有理會,這才使得百姓們逃過一劫。
從大牢中救出來的兵備副使張克儉、襄陽知府王承曾、守備張義柏等官員,在聞聽張賊被擊斃後,急忙趕到襄王府。
“劉將軍,聽聞張賊被擊斃了,不知是否為真?”張克儉一臉急切的問道。
王承曾、張義柏等官員,也都是緊緊的望著劉博源,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面對著張克儉等人的期待詢問,劉博源微微一笑,點頭道:“那是自然為真!”
“本督麾下的將士,很快就會將張賊的屍首送到襄陽,到時諸位便可見到張賊的屍首了!”
張克儉等人聞言,當即面色大喜,嘴中連連道:“好!太好了!該死的張賊,終於被擊斃了!”
“死的好!該死的賊匪,竟然這般對待我等!”
“待見到張賊的屍首,定要好好唾棄一番!”
“不僅如此,還要拉出來遊行鞭屍,以解我等的心頭之恨。”
“......”
其餘官員喜怒交加,開始商量如何報復死去的張獻忠。
劉博源面無表情的看在眼裡,沒有言語。
對於襄陽城中的這些官員,劉博源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印象。
但凡這些官員稍稍有點作為,也不至於讓區區二十八名流賊攻克城門,使得襄陽城陷落流賊之手。
這些無能且腐敗的官員,劉博源是打心裡看不起他們。
張克儉等人大喜過後,隨即又問道:“劉將軍,既然流賊已被擊潰,張賊也被擊斃,那流賊們搜刮我等的錢財物資,肯定還在吧?”
“對啊!劉將軍,張賊攻破襄陽城後,在城內大肆的搜刮錢財物資,我等府中的錢糧,可是被張賊搜刮一空了啊!”
“這些殘暴的流賊,不僅將我等府中的錢糧劫掠一空,還嚴刑拷打我等,著實讓我等受盡了折磨。”
“劉將軍,如今張賊已滅,那搜刮的錢財物資肯定還在吧!”
“......”
眾官員們紛紛開口詢問,關心著被流賊搜刮的錢糧物資。
看著眾官員們的這副嘴臉,劉博源的心中越發厭惡。
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關心城內的百姓,反而關心自己被流賊搜刮的錢財物資,哪裡有身為地方父母官的樣子。
見此,劉博源故作嘆聲道:“諸位大人,本督在領軍擊潰了流賊之後,就一直在清剿城中的殘存流賊,根本沒有發現流賊的錢財物資。”
在說到最後一句時,劉博源故意將‘流賊的錢財物資’這幾字說的極重,暗示著這些錢財物資,是屬於流賊的了,與他們這些官員毫無關係。
張克儉等人一聽,原本高興的臉上,立即變得有些難看。
“劉將軍,難道流賊被擊潰時,都將錢財物資帶走了嗎?”
“這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呢!張賊最少搜刮了數十萬兩白銀,還有幾萬石以上的糧食。若沒有數百輛大車,流賊怎麼可能帶走!”
“對啊!劉將軍,流賊被擊潰逃散,哪裡可能帶走如此多的錢糧物資啊!”
“劉將軍......”
不待其餘的官員們說話,劉博源當即板起臉色,揮手打斷話語,沉聲道:“諸位大人,流賊雖然被本督擊潰,但是他們不會提前轉移錢財物資嗎!”
“亦或者說,諸位大人認為是本督貪墨了你們的這些錢財物資?”
隨著劉博源的臉色沉了下來,在場的氣氛立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。
眾官員們沒有繼續說話,臉色變得陰晴不定,似乎在顧忌著什麼。
片刻後,張克儉打著哈哈笑臉,圓場道:“還請劉將軍不要誤會,諸位同僚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只不過流賊在攻克了襄陽城後,就在全城內肆意的劫掠,許多同僚的府中都遭到流賊的劫掠,如今已是空空如也。”
“若是追不回來這些錢財物資,那諸位同僚可是連生活都難以為繼了!”
“是啊!劉將軍,我等府中遭受了流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