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的城門口。
數千氣勢懾人的精銳騎兵,一動不動的全都望著站在城門口的眾官員們。
那壓抑的氣氛,使得眾官員們逐漸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一些官員們承受不了這駭人的氣勢,臉色變得一片慘白,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往外冒出。
還有一些官員強撐著打顫的雙腿,將頭顱低了下來,不敢直視著數千騎兵的目光。
安靜而壓抑的場面中,顯得格外的沉重。
平涼知府趙春知上前幾步,對著前面的數千騎兵拱手作揖,大聲道:“下官平涼知府趙春知,恭迎永昌伯到來!”
其餘的官員們也是強壓著心中的畏懼,上前幾步行禮道:“下官恭迎永昌伯到來!”
“哈哈哈!”
片刻後,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騎兵隊伍中響起,劉博源從分列兩邊的騎兵中策馬走出。
“諸位同僚都不必多禮,快快起身!”
劉博源伸手,示意眾官員們起身。
“謝永昌伯!”眾官員們再次行禮道謝。
隨後,劉博源翻身下馬,走到眾官員們的面前,微笑著道:“諸位同僚,今日本伯前來固原城,只是過來巡視一番固原城的兵馬情況,並無其他事情,諸位也不必如此隆重迎接。”
“永昌伯大駕光臨,我等豈能失了禮儀。”趙春知拱手回道。
劉博源擺了擺手,笑道:“趙大人客氣了!本伯在陝西鎮,也只是掛著一個團練總兵的名頭,哪裡能有多大的話語。”
“諸位同僚如此隆重迎接,實在讓本伯心中不安啊!”
聽得劉博源的話語,趙春知的心中暗自腹誹。
若是你心中不安,何故會提前派出快馬,通知我等前來迎接;何故會如此大張旗鼓,率領如此多騎兵前來。
而且,這數千騎兵的駭人氣勢,壓的許多官員都是變了臉色。
這種種行為,哪裡有半點的心中不安,分明就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!
當然了,雖然趙春知在信中暗自腹誹,但臉上的神色卻是恭敬。
“永昌伯能駕臨固原城,下官等人自是欣喜萬分,怎能不隆重迎接呢!”
“下官等人已在城內的酒樓中擺好酒宴,為永昌伯接風洗塵,還請永昌伯賞臉。”
趙春知將自身態度放的極低,邀請著劉博源赴宴。
“哈哈哈!既是諸位同僚邀請,本伯豈能拂了諸位的面子!”劉博源笑著應了下來。
“永昌伯請!”
見劉博源應了下來,趙春知急忙側身一邊,讓出前方的道路,由劉博源走在前面。
“嗯!”
劉博源應了一聲,隨後向著城內走去。
......
一進入城內,劉博源便眉頭微皺起來。
雖然在主街之上,路面的衛生倒是顯得挺乾淨的。
但是在主街的兩旁,那些圍觀的軍民百姓們卻是衣衫破爛、面黃肌瘦,臉上滿是麻木之色。
當軍民百姓們在看到劉博源一行人時,他們的目光中滿是畏懼之色。
不過,劉博源卻敏銳的發現,在軍民百姓們的眼神深處,還發現了一絲的仇恨。
對!就是仇恨!一種類似對敵人的恨意。
這樣的發現,讓劉博源心中暗自心驚。
作為當地的官員們,怎麼會引得軍民百姓們對此產生仇恨呢。
難道官員們作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,惹得軍民百姓們充滿了仇恨。
劉博源不動聲色的看著主街兩旁的軍民百姓們,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消失不見,只有平靜之色。
趙春知似乎也發現了劉博源變了臉色,心中暗自一嘆,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啊!
很快,劉博源、趙春知等一行人便來到了城中的最大酒樓之中。
由於是宴請永昌伯的到來,酒樓之中早已被全部清場,就連酒樓的道路兩邊,也是站滿了戒嚴計程車卒。
瞧著那些士卒一副無精打采、懶散的模樣,同行的劉三更一臉的不屑。
就這樣計程車卒,還稱什麼精銳邊軍,恐怕連延綏鎮內的預備軍一半都不如。
率領這樣計程車卒去打仗,也怪不得連流賊都剿滅不了,看來這都是情有可原的。
酒樓之內。
一樓的大堂中,搭建了一個寬大的戲臺。
戲臺之上,正有一個戲班在吹拉彈唱,戲臺中間的舞女也在舞動著身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