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王泰所言,王紹禹與劉見義皆是一臉的後怕神色,眼中的恐懼揮之不去。
在他們的腦海中,一股濃厚的悔意再次湧了上來。
當初要是趁著流賊大軍圍城時,就答應了流賊的勸降,那今日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。
可惜,現在的他們不僅要拿著性命與流賊拼殺,而且還得不到任何半點的功勞,實在是讓人心中憤恨。
若不是他們二人的待價而沽,也不會弄成如今這個樣子。
後悔的情緒,使得兩人的臉色很是不好看。
正當王紹禹等三人在唉聲嘆氣時,廳外突然急匆匆的走進一名將官。
“稟告軍門,屬下剛才在城頭上巡查時,抓獲一個行為鬼鬼祟祟之人。”那名將官躬身抱拳,對著王紹禹道。
王紹禹聽後,不耐煩的揮揮手,說道:“既然是行為鬼祟之人,那就直接當內奸處置了,何必報到本軍門這裡來。”
那名將官抱拳回道:“屬下原本也是想著將那人當內奸處置,可是那人突然說有要事找軍門,說是能解決軍門當前的問題。”
“本軍門當前的問題?本軍門能有什麼問題?”
王紹禹的臉色本就不大好看,聽聞此話之後,更是一臉的不耐煩。
“將那人拖去處置了!”王紹禹揮手道。
“是,軍門!”那名將官低首應是,隨即便要轉身出去。
“且慢!”
這時,劉見義突然喊住了那名將官。
那名將官轉頭,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劉見義。
隨後,劉見義轉頭對著王紹禹抱拳道:“軍門,反正當下我們拿流賊沒有半點的辦法,何不聽聽那人有什麼本事,能解決我們當前的問題!”
王紹禹思索了片刻,隨即點點頭道:“好吧!”
“去將那人帶進來,本軍門倒是要好好看看,他能解決本軍門的什麼問題!”
“是,軍門!”那名將官點頭應是,隨即出了議事廳。
不一會的功夫,那名將官就押解著一名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。
“跪下!”
那名將官一腳將中年男子踹倒在地,跪在了王紹禹等三人的面前。
劉見義起身,走到中年男子的身前,雙眼直盯著他。
從這名中年男子的眼神中,劉見義看不到絲毫的畏懼之色,反而看到了些許的笑意。
劉見義頓時惱怒,喝問道:“說,你到底是誰,為何說能解決王軍門的問題?”
中年男子直視著劉見義,臉露微笑的道: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能解決你們當前的問題。”
劉見義心中微驚,再次問道:“那你說,我們當前的問題是什麼?”
中年男子自信的說道:“當前的問題,不就是義軍攻城嗎!”
義軍!
這是流賊對他們自己的稱呼。
流賊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起事造反的叛賊,為了顯示自己的正義,故此自稱為義軍。
劉見義也清楚的聽到義軍二字,當即面色大變。
原本還端坐的王紹禹與王泰二人,也是驚的起身站起,急步走到中年男子的身前。
正當王紹禹準備問話時,突然又止住了嘴。
“熊把總,你先下去吧!”王紹禹對著那名將官道。
熊把總低首應了一聲,隨即轉身出去。
在熊把總轉身出去的時候,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。
隨後,王紹禹令身邊的家丁,嚴守在議事廳的門口,禁止任何人靠近。
一切都做妥後,王紹禹這才問道:“說說,你到底是什麼人,來此的目的是什麼?”
中年男子起身,用眼神示意著被反綁的雙手。
劉見義雖然神色不爽,但還是在王紹禹的示意下,將中年男子手上的繩子解了開來。
隨後,中年男子脫下右腳上的鞋子,從中拿出了一封書信。
“這是我們義軍牛軍師送給王總兵的書信!”
中年男子將這封帶著味道的書信,遞到了王紹禹的身前。
王紹禹眉頭微皺,強忍著刺人的腳臭味,接過書信拆了開來。
很快,王紹禹就看完了信中的內容。
原本微皺的眉頭,此刻也逐漸舒展開來,眼神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。
一旁的劉見義與王泰,也是湊了上來細看一遍。
同樣的表情也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