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命大將軍,奴才罪該萬死啊,奴才沒能擊潰來襲的五千明軍,反而還損兵折將!”
伊拜策馬奔到多爾袞的面前,急忙翻身下馬,單膝跪地,哭喪著一張臉。
“伊拜,你這狗奴才,扈什布他人呢?怎麼沒有回來?”
“還有,為何只剩下這點兵馬?”
望著回來的千餘名騎兵中,大多都是正白旗蒙古騎兵,而鑲藍旗蒙古騎兵卻寥寥無幾,濟爾哈朗急聲怒喝。
“回稟和碩親王,扈什布他被明軍的火銃打死了!”伊拜小心翼翼的回答道。
“被明軍火銃打死了?”濟爾哈朗雙眼一瞪,面色陰沉的盯著伊拜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,你給本王說清楚!”
伊拜連連點頭,急忙回道:“啟稟奉命大將軍、和碩親王,當時奴才與扈什布領五千騎兵前去阻擊明軍時,就在北面十里處遭遇到了來襲的明軍。”
“初時遭遇到明軍後,奴才便發現明軍已經列好了陣型,在等待我軍的進攻。奴才細觀一遍後發現,明軍在面對我大軍騎兵時,竟然沒有一點畏懼之色。”
“於是,奴才便勸阻扈什布小心為上,先試探進攻。但奈何扈什布不聽勸阻,反而率領麾下的兩千騎兵全部衝上。奴才不得已,也只好領著麾下騎兵全部跟上。”
“可誰曾料想,那明軍裝備的火銃極為犀利,竟隔著一百多步遠就放銃射擊,而且其射速又是十分的快,根本沒有停息。”
“扈什布猝不及防之下,就被明軍的火銃打死當場,麾下的勇士也因此嚇的慌忙逃竄。而明軍抓住了此機會,派出三千騎兵前來追殺。奴才也是廝殺了好一陣,才擺脫了明軍騎兵的追擊。”
“事後,奴才心下猜測,這股沒有打出旗號的明軍,似乎很像是劉博源的威武軍。”
“什麼?你可確定?”
聽完伊拜的講述後,多爾袞面色大變,神情嚴肅的追問道。
“回稟奉命大將軍,奴才不敢說謊,這股明軍,十有八九就是劉博源的威武軍。也只有那威武軍,才會裝備如此犀利的火器!”伊拜肯定的回答道。
一旁的濟爾哈朗聽後,臉上怒火頓消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。
劉博源,威武軍,簡直成了多爾袞等人的夢魘。
只要一聽到這幾個名詞,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面色大變,表情凝重。
沒有辦法,因為只要有劉博源的威武軍出現,清軍就必然會遭受慘敗。
自崇禎八年豪格第一次敗於威武軍之手,到後來的四萬滿蒙聯軍與明軍大戰,再到如今清軍寇關之後,與劉博源的威武軍多次交手,清軍從來沒有佔到任何的優勢,反而是損兵折將,傷亡慘重。
如今,威武軍的再度到來,使得多爾袞等人無不緊張。
“奉命大將軍,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濟爾哈朗神情嚴肅的看著多爾袞,等待著他的決定。
多爾袞眉頭緊皺,目光望向遠處的高陽城,面露沉思之色。
此刻的多爾袞,也陷入了兩難當中。
是繼續派出兵馬前去攔截威武軍、為清軍攻破高陽城爭取時間,還是立即下令收兵,另轉他處劫掠呢。
正當多爾袞猶豫之時,清軍大陣的後方突然傳來陣陣火銃聲。
多爾袞急忙轉頭後望,卻見遠處出現了上百名明軍騎兵。
那些明軍騎兵都是十多人一隊,策馬在清軍大陣的後方徘徊。
偶爾間,有明軍騎兵策馬衝了上來,隔著一百多步遠的距離放銃射擊,將大陣後方的清軍射殺當場。
而清軍哨騎見狀,自然是不能容忍,紛紛策馬追了上去,想要報復明軍騎兵。
可是,儘管清軍哨騎是那麼的英勇,卻依舊難擋掣雷銃的打擊。
火銃聲響起後,就能聽到清軍哨騎的慘叫聲與怒罵聲。
看著不時栽落馬下的清軍哨騎,多爾袞的臉上變得十分難看。
他咬牙切齒,目露恨意:“威武軍!”
“奉命大將軍,是否需要派出騎兵,將明軍騎兵驅趕走?”見到清軍哨騎吃虧,濟爾哈朗急忙詢問道。
多爾袞思量了片刻後,終究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傳令,鳴金收兵!”
“鳴金收兵?”
濟爾哈朗面色一愣,不明白多爾袞為什麼會下達這個命令。
“奉命大將軍,這是為何?”
面對濟爾哈朗的疑惑,多爾袞並沒有過多的解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