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王定等人在商議著鬧餉之事時,尤家府邸中也正聚集著五六名將領,商議的事情也正是如何應對劉博源的這些舉動。
遊擊姚飛文一臉憂色,目光望著上首的尤宏才,聲音低沉的道:“尤大人,聽聞這幾日總兵大人一直都在城外的田間地頭檢視,而且還命人在丈量城外的田畝,不知是何目的!”
“尤大人,總兵大人的這些舉動,著實讓我們內心難安啊!”
“說的甚是!不僅要求我們裁撤軍中的老弱病殘,又要補充缺額的兵員,這讓我們還如何吃空餉!”
“這劉博源斷了我們的財路,如今又將主意打到田間地頭,實在是欺人太甚啊!”
“說的不錯!若是我們不做出反抗的話,豈不是任由他劉博源隨意宰割!”
“沒錯,一定要想個辦法應對才是!給劉博源一個教訓,讓他明白我們才是榆林城的主人!”
望著堂中的姚飛文等人,尤宏才的內心也很是猶豫。
面對劉博源的咄咄逼人,若是他不做出反抗的話,豈不是顯得他尤宏才軟弱,那他還如何統領那些投靠尤家的將領,如何得到他們的支援。
可真要是與劉博源抗衡的話,尤宏才的心中也很是沒有底氣。
想想前幾日的校場演兵,區區千餘名的威武軍士卒,就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,而劉博源足有六個這樣實力強大的千人隊,如何能與之抗衡。
難道是憑藉著麾下的幾千士卒,還是豢養的兩百多家丁。
就算是加上姚飛文等人麾下計程車卒與家丁,恐怕也難敵千餘名威武軍。
如此沒有勝算的事情,尤宏才的心中才顯得頗為猶豫。
正當堂內議論紛紛之時,堂外突然走進了一人。
尤宏才與姚飛文等人一看,急忙起身站起,將來人迎進了堂內。
“父親,您怎麼來了?”尤宏才好奇的問道。
“是啊,尤軍門,您怎麼來了啊!”姚飛文等人恭敬的問候道。
尤世威走到堂中,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,面色嚴肅的道:“若是我不來的話,豈不是我尤家覆滅在即。”
尤宏才一聽,驚聲問道:“父親何出此言?”
姚飛文等人也是面色疑惑的看著尤世威。
尤世威嚴肅的臉色化為一聲長嘆,低聲道:“你們還是看不明白啊!”
“你們細想一下,若是劉博源沒有足夠的實力,敢於直接對你們下手嗎?還是你們自信的認為,就憑著你們麾下的兵馬,能抗衡大敗東虜的威武軍?”
“而且最重要的一點,若是沒有宋一鶴在背後的支援,劉博源敢於得罪所有的將領?”
尤宏才等人一聽,當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“還是父親想的周全,孩兒險些昏了頭腦!”尤宏才受教的點頭認錯。
姚飛文等人也是躬身抱拳,恭敬的道:“多謝尤軍門指點!”
尤世威欣慰的點點頭,面色露出微笑。
“父親,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裁撤軍中的老弱病殘、補充缺額的兵員嗎?”尤宏才問道。
尤世威擺了擺手,意味深長的道:“這個暫且不急,我們先看一出好戲再說!”
“好戲?有什麼好戲?”眾人疑惑的問道。
尤世威笑了笑,神秘的道:“你們等著看就行!”
“城中這幾天必定不大安穩,你們一定要管好自己下面的人,不要讓他們隨意出軍營。”
“是,父親(尤軍門)!”眾人抱拳應是。
儘管他們的腦子中,存在著無盡的疑惑。
除了王家與尤家在商議著應對之策時,以錢子志為首的五六名將領,也聚在一起商議著應對劉博源。
不過,或許是錢子志等人的實力最為弱小,故而在經過一番沉悶的商議之後,錢子志等人無奈的接受了認命。
......
崇禎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。
這一天,對於城內的軍民百姓們來說,是一個難以忘記的日子。
一大早,數千名手持刀槍兵器的榆林城士卒,從城北處的軍營中走出。
他們打著‘要餉活命’、‘飢寒無食’等旗號,浩浩蕩蕩的向著總兵府行去。
走在隊伍最前面的,是一些面相粗獷、舉止行為頗像兵痞計程車卒。
他們一邊喊著要餉的口號,一邊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橫行著。
當這幾千士卒來到主街上時,街上的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