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備府,大堂之中。
劉博源神色泰然的端坐在太師椅上,目光看向癱軟在地的都任,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。
“都兵備,你還是如實說說,關於你走私違禁物資之事吧!”
然而,癱軟在地的都任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,依舊是一副呆滯的面色。
“呵呵!都兵備,別以為你不說話,本督就瞭解不到你們走私違禁物資之事。”
“實話告訴你,本督早已派出兵馬,前去抓捕廖世賢與吳池等人,你交不交代,也無關緊要了!”劉博源冷笑著道。
“劉博源,你不能這樣,不能這樣對我!我是神木道兵備,你根本無權抓我!”
“我要向巡撫大人狀告你,向皇上彈劾你!”聞聽此言,一直默不作聲的都任突然大喊著道。
“都兵備,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清當前的局勢啊!”
劉博源搖了搖頭,走到都任的身前,俯視著他道:“如今你都死路一條了,還想著狀告我,怕是昏了頭吧!”
“而且,本督也早就派出快馬,將你走私賣國、勾結外族的訊息傳到巡撫大人那裡去了。”
“相信巡撫大人在知曉此事後,你還能有活路嗎?”
聽到劉博源的話語,都任再也沒有剛才叫喊的力氣,眼中滿是絕望之色。
“劉將軍,我求求你,是我錯了,是我不該跟你作對,求你饒了我吧!”都任趴在地上連連哀求。
“饒你?都兵備,就算本督想要饒過你,可本督身上的這身官衣能饒過你嗎?延綏鎮內的軍民百姓能饒過你嗎?皇上能饒過你嗎?”劉博源厲喝道。
“劉將軍,這全是我的錯,是我不該走私賣國,不該勾結外族謀害你,求你饒我一條性命吧!”都任緊緊的抓住劉博源的褲腿,臉上滿是可憐之色。
正在這時,大堂外走進來一名親衛。
“啟稟大人,大收穫,大收穫啊!”親衛的面上一臉喜色。
“有什麼大收穫?”劉博源好奇的問道。
“大人,卑職在後院的假山之下,發現了十幾個裝滿金銀的大箱子,價值最少不低於八萬兩白銀。”
“除此之外,卑職還在書房當中,搜查到了幾本賬冊。賬冊上所登記的,正是都任等人走私違禁物資的錢財數量!”親衛興奮的說道。
“哦?沒想到竟有如此收穫!”
劉博源面露意外之色,而後低頭看向地上的都任,嘲諷的笑道:“都兵備,看來你的家資還挺豐厚的嘛!”
“劉將軍,這些錢財都給你,全部都給你,只求你能饒過我一條性命!”都任連聲求饒道。
“呵呵!看來都兵備還是沒有看清楚當前形勢啊!現在你的性命都掌握在本督的手中,這些錢財不也一樣是本督的!”劉博源譏諷的笑道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劉博源......你不得好死!鄂爾多斯部落會為我報仇的!”見劉博源絲毫沒有饒過他的意思,都任當即恨恨的大聲咒罵道。
“鄂爾多斯部落?”
“都任,你也太瞧得起關外的韃子了。難道你不知道,連不可一世的清軍都敗在了本督的手下,鄂爾多斯部落又能在延綏鎮掀起多大的波瀾!”劉博源面色不屑的道。
“你就好好等著,看本督如何擊潰來犯的鄂爾多斯韃子!”
都任目光狠狠的盯著劉博源,沒有言語。
......
崇禎十二年六月七日。
劉博源派出百餘名威武軍將士,將都任、廖世賢、吳池等人押往榆林城,交由巡撫宋一鶴處置。
與這些人一起的,還有五萬兩白銀、幾本賬冊及劉博源的一封書信。
書信上言,此次皇甫川堡走私違禁物資之事,全都是都任在幕後主使,並逼迫各營堡主官與他同流合汙。
幸得皇甫川堡守備康利福迷途知返,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罪責,及時的承認錯誤,並積極配合威武軍進行清繳行動。
此外,都任還勾結關外的鄂爾多斯部落韃子,企圖寇關進入神木道,劫掠神木道內的軍民百姓。
對於如何應對鄂爾多斯部落的寇關,劉博源在書信上言,他將主動請纓,將帶領麾下的威武軍,出關迎接敵人,避免戰爭在神木道內進行。
當日晌午時分,劉博源帶領著從榆林城調來了一營兵馬,以及駐紮在神木道內的近四千兵馬,浩浩蕩蕩的趕往皇甫川堡。
在鎮羌堡,劉博源遇到了正在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