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!”
“咚咚咚!”
“咚咚咚!”
隨著洪承疇的軍令下達,女兒河兩岸很快便響起了激昂的戰鼓聲。
在隆隆的戰鼓聲中,神機營總兵統領符應崇率領著麾下的炮手們,在牛拉馬拽之下,將一門門沉重的大炮,拉到了小淩河的南岸邊上。
符應崇選擇的火炮陣地,是一個地勢較高的小山頭,能清楚的看到河對岸的清軍,還有清軍部署的火炮。
除此之外,小淩河的這一段河道,水流很是平緩,河面寬度也不到一百丈,是一個非常適合渡河的河段。
“快,用力,把大炮推上去!”
“再加把勁,馬上就到位了!”
“動作都快一點,趕緊的挖好工事!”
“把牛拉下去,還有駑馬也拉下去!”
“火藥呢?快把火藥搬上來,還有炮彈!”
“他孃的,你小子在偷什麼懶,還不手腳麻利點!”
“......”
火炮發射前的準備工作,還是非常比較繁瑣的。
首先在挑選好了火炮陣地之後,就要把火炮部署到位,構建好火炮陣地。
之後又是將火藥與炮彈搬到火炮身邊,方便火炮的裝填。
完成了這一切後,又要開始調整好射擊角度,之後才是裝填彈藥準備發射。
這一套流程下來,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。
而因為符應崇挑選的是一個地勢較高的小山頭,所以要將沉重的火炮推上去,其難度可比在平地上難上許多,耗費的時間也是成倍增加。
三刻鐘後。
在上官的催促與喝罵之下,炮手們終於將兩百多門沉重的火炮推上了山頭,並構建好了炮兵陣地。
“大人,是否立即發炮射擊?”一名親信將領跑到了符應崇的身邊,向符應崇請示道。
符應崇搖了搖頭,說道:“暫時不要著急,先讓將士們恢復一下體力!”
“還有,派出信使告訴白廣恩,就說我軍要想搶得炮戰的先機,就必須讓他先發起渡河之戰,引誘清軍首先發炮!”
“大人......這......”
親信將領有些摸不著頭腦,不明白自家大人為何要這麼做。
“他孃的,還不趕緊去!”符應崇兩眼一瞪,喝罵著催促道。
親信將領連連點頭,回道:“是!是!大人,屬下現在就去!”
說完,親信將領轉身跑下了山頭,而後派出信使向白廣恩告知。
......
“你說什麼?要本軍門率先發起進攻?”
“不可能!這絕對不可能!本軍門絕對不會拿麾下將士的性命當兒戲!”
聽著符應崇派來的信使所講的要求,白廣恩想都沒有想,直接拒絕。
“告訴符應崇,他的神機營本就是負責摧毀清軍的火炮。若是沒有摧毀清軍的火炮,本軍門是絕對不會發起進攻的!”
信使無奈的點了點頭,隨即便離開了白廣恩所部。
半刻鐘後。
信使回到了神機營所在的炮兵陣地,向符應崇彙報了白廣恩的意思。
符應崇聽後,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。
“哼!還真當他薊鎮的兵馬是主力嗎?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而已!不過,既然白廣恩如此的不配合,那隻好請洪督臣下令了!”
“你前去乳峰山,向洪督臣請示,就說我軍炮戰要想佔據先機,就需要白總兵的配合,先派出兵馬佯攻渡河,誘使清軍火炮率先轟擊!”
“是,軍門!”
信使抱拳應是,隨即快速的跑下陣地,向著乳峰山策馬奔去。
兩刻鐘後。
“該死的符應崇,竟然讓洪督臣下令壓我。這個仇,本軍門記住了!”
看著身邊前來傳達軍令的信使,白廣恩的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,但內心卻是怒罵不已,並記恨上了符應崇。
“白帥,是否現在就組織將士們發起進攻?”一名王姓遊擊將軍湊上前問道。
白廣恩撇了王姓遊擊將軍一眼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既然如此,那這次佯攻的任務就交給你了!”
“白帥!這......”
王姓遊擊將軍立即哭喪著臉,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,都怪他自己多嘴了。
“放心,這既然只是佯攻,那我們就做個樣子就行。告訴下面的弟兄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