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禎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。
河南府,澠池城南。
數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之上。
望著上萬流賊前仆後繼的攻上城頭,李自成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。
“哈哈哈!好!好!僅半天的時間就攻上了城頭,看來官軍的戰力是越來越不行了啊!”
“速速傳令下去,一旦澠池城破,勿要傷百姓一人,但城內的官紳富豪全部殺光,一個不留!”
“是,闖王!”
身側的一名老營流賊大聲應是,隨即縱馬跑向了戰場,傳達李自成的軍令。
一刻鐘後,激烈的戰場上突然響起了巨大的歡呼聲,無數流賊揮舞著手中的兵器,神色瘋狂的衝向了城門口。
而原本還在城頭上頑抗的守軍們,在見到城門已被流賊攻破時,無不驚恐萬分,紛紛扔下武器跑下了城頭。
“哈哈哈!不錯!這麼快就攻破了澠池城。”
“走,隨本王一起進城!”
李自成大手一招,當即策馬而行,率領著一眾老營流賊奔向了澠池城。
......
澠池城內,一處破敗的宅院之中。
一對年輕夫妻正瑟瑟發抖的躲藏在屋內。
聽著街道外面不斷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與破門聲,夫妻倆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。
很快,夫妻倆的宅院也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。
“濤哥,這可怎麼辦啊?”
妻子哆嗦著身子,臉色一片慘白。
看著依偎在身旁的妻子,濤哥的心中雖然也是驚懼萬分,但他還是一咬牙,沉聲道:“琪琪,你不用怕。若是那些流賊敢衝進來,我就跟他們拼了!”
在濤哥的手中,還緊緊的握著一把菜刀。
只不過濤哥握住菜刀的手,一直在那顫抖著。
顯然,濤哥的心裡也是非常害怕,但身為丈夫的身份讓他不得不站在妻子的前面。
“砰!”
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,破舊的院門被粗暴的砸開。
緊接著,一道濃重的陝西口音響起。
“趕快進去搜一搜,將糧食米麵全部拿走!”
“好的,頭兒!”又有兩個聲音應道。
片刻後,三名持著腰刀、拿著長槍、頭裹紅巾的流賊走進了屋內。
看著躲藏在屋內的這對年輕夫妻,三名流賊只是愣了愣神,隨即便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。
不一會兒,半小袋米麵便被找了出來。
“走吧!就這麼一點米麵,真是窮鬼!”
提著米袋的流賊吐槽了一句,招呼著另外兩名流賊就要走出屋內。
“不!不要!軍爺,求求你們將糧食留下吧!”
“求求軍爺了,這可是我們夫妻最後的口糧了!”
眼見著三名流賊就要走出屋內,濤哥當即丟下了手中的菜刀,前去搶奪流賊手中的米袋。
“趕緊放手,我告訴你們,膽敢違抗義軍籌糧,定將你們都當官軍處置!”提著米袋的流賊大聲怒喝,眼中閃過一抹厲色。
“軍爺,求求你們了,這可是我們最後的糧食了!”
“若是你們都將糧食都拿走,我們可就活不下去了啊!”
“軍爺,求求軍爺了!”
濤哥死死的扯住米袋,一臉的哀求。
一名流賊道:“糧食沒有了可以參加義軍,我們義軍可是米麵饅頭管飽!”
“快快鬆開,不然老子可要動刀子了!”提著米袋的流賊大怒道。
可面對流賊的威脅,濤哥仍舊是沒有鬆手。
這半小袋米麵,可是他和妻子最後活下去的希望。
若是流賊將這點米麵全部拿走了,那他們夫妻倆可就徹底活不下去了。
至於說參加義軍,濤哥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想過。
什麼義軍,哪裡有義軍搶奪老百姓的糧食,分明就是流賊行徑。
“他孃的!”
“滾!”
提著米袋的流賊當頭一腳,將濤哥踹翻在地。
“給我打!”
似乎踹的還不解氣,提著米袋的流賊又招呼另外兩名流賊動手。
“啊!”
見到自己的丈夫被流賊毆打,琪琪再也顧不上害怕,當即衝了上來,一口咬在了一名流賊的小腿上。
“找死!”
受傷的流賊立時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