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愛卿,還是由你這個首輔先帶頭說說吧!”
見無人開口回答,崇禎皇帝只好將目光望向了內閣首輔周延儒。
周延儒無奈,只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,躬身行禮道:“回稟皇上,在沒有查出散播謠言的幕後之人前,微臣也不敢亂言。”
“不過,微臣還是比較相信永昌伯是被人汙衊的。”
周延儒很是明智的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,只是模糊的表示,永昌伯是無辜的。
崇禎皇帝聞言,當即皺了皺眉頭,似乎有些不大滿意周延儒的回答。
隨後,崇禎皇帝將目光看向了陳新甲,問道:“陳愛卿,你可有什麼看法。”
“這......”
陳新甲神色猶豫了片刻,而後開口回道:“回稟皇上,依微臣之見,這些謠言的散播,有可能不是憑空冒出來的。”
“所以,皇上可以召來永昌伯,讓其自辯清白即可。”
聽得此言,禮部尚書張四知當即站了出來,反問道:“陳大人,這些謠言本就是針對永昌伯,如何讓永昌伯自辯,又如何讓諸位相信呢?”
“不錯!這些謠言本就是捕風捉影之事,我等怎能輕信呢!”戶部尚書侯恂點頭贊同道。
“諸位大人莫要爭執,現在我們需要應對的,是儘快的調查出幕後之人。同時,我們也要嚴令禁止謠言的散播,儘可能的將事態控制住。”
吏部尚書李日宣還算是比較理智,急忙勸阻了同僚之間的爭執。
陳新甲絲毫沒有理會李日宣的勸阻,大聲說道:“散播謠言的幕後之人肯定要查出來,但現在的事態已經是越演越烈,如果永昌伯不站出來自辯,那肯定會有人認為,永昌伯這是心虛了。如此,反而更加證實了謠言的真假。”
“那依陳大人所言,該如何讓永昌伯自辯清白呢?”周延儒突然問道。
陳新甲想也沒想,當即說道:“要讓永昌伯自辯清白,當然是要針對這些謠言的內容去處理了。”
隨後,陳新甲對著崇禎皇帝抱拳回道:“皇上,以微臣之見,如今只有讓永昌伯進京負荊請罪,並暫時將手中的兵權交出,如此方能表示對朝廷的忠心,而這些謠言也自然不攻而破。”
張四知聞言,當即大聲的斥責道:“荒謬!實在是荒謬!”
“陳大人,你就是這麼對待有功將領的?要知道,通州大營可還有著近十萬大軍。一旦這麼做了,那可是會寒了多少將士們的心啊!”
“陳大人,遼東大捷的將士們還沒有封賞,朝廷就如此對待永昌伯,可想到其中有多麼嚴重的後果嗎?”侯恂也是一臉嚴肅的問道。
周延儒沒有說話,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崇禎皇帝,而後又看了看陳新甲,似乎在想什麼。
“後果?難道京城中的謠言就無需考慮嗎?若是任由這麼造謠下去,那朝廷的威嚴何在?朝廷的臉面何在?”
“而且,這只是讓永昌伯自辯清白而已,又沒有什麼損失。”陳新甲大聲的反駁道。
“哼!陳大人,怕你不是這麼想的吧!”張四知語氣莫名的道。
“張大人,本官可是一心為了朝廷,為了皇上,何曾有一點私心。”陳新甲一臉正色,大表忠心。
“呵呵!陳大人......”
張四知剛要繼續說話,卻被龍椅上的崇禎皇帝揮手打斷。
“好了,諸位愛卿都不用再說了,對於此事的處理,還是等駱養性查出幕後之人再說吧!”
“今日暫且先這樣,朕也有些乏了,諸位愛卿都退下吧!”
一眾朝臣看了看崇禎皇帝,最後只好躬身行禮道:“微臣告退!”
隨後,一眾朝臣便退出了東暖閣內。
安靜的東暖閣內。
崇禎皇帝突然長嘆了一口氣,臉上的神色越發疲憊。
他看了看御案上的一堆奏摺,最上面的一份奏摺內容中,便是對永昌伯的彈劾。
崇禎皇帝看了幾眼,隨即便放在了一旁。
“高大伴,對於京城之中的謠言,你可有什麼看法嗎?”
聽得崇禎皇帝的問話,在一旁侍候的高起潛愣了愣神,隨即立馬回道:“回稟皇上,奴婢只是一個內官而已,不敢妄議此事。”
“無需在意這些規矩,說說你的看法吧!”崇禎皇帝擺了擺手道。
高起潛猶豫了片刻,最終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,躬身回道:“皇上,以奴婢的想法來看,這些謠言必定不會是空穴來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