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這絕對不可能!”
“本王的田地,願意收取多少租子粒都是本王說了算,你劉博源有什麼權利來干預此事,簡直就是痴心妄想。”
朱存極憤怒的大叫著,臉上的肥肉也在顫抖著。
“王爺,本侯還是勸你不要這麼強硬的反對。畢竟,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若是逼迫的百姓們沒有了生路,那百姓們可就要掀了王爺的王府了。”劉博源好心的勸道。
“他們敢!本王施捨田地給這些賤民租種,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,他們敢造本王的反!”朱存極大怒道。
見朱存極根本沒有聽進去的模樣,劉博源也不再多說什麼,當即道:“好了,王爺。不管您同不同意這個事情,都必須要按照每畝兩成租子粒的標準來收取。”
“若是王爺不聽本侯勸的話,那本侯可就不敢保證,到時候會不會有賊匪的出現,四處襲擊王爺的田莊了,就像平涼府的韓王一樣。”
“賊匪?襲擊田莊?平涼府韓王?”
立時之間,朱存極的腦海之中突然想起了今年四月時,有賊匪襲擊了平涼府韓王的田莊之事。
據傳聞得知,那些襲擊韓王府田莊的賊匪,很有可能就是劉博源派兵冒充的。
只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,無法確認這個事情罷了。
事後,韓王朱亶塉還上書崇禎皇帝,要求對劉博源進行嚴懲,可最後卻是換來了崇禎皇帝的一頓訓斥。
這也就導致韓王朱亶塉不得不收斂其行為作風,對佃戶們特別的厚待,大發善心的免去往年的欠租,並自覺的降低了租子粒。
而當這些事情傳到朱存極的耳中時,還使得朱存極好一陣譏諷,嘲笑朱亶塉丟了老朱家的臉面。
此時,朱存極已經可以確認,襲擊韓王府田莊的事情,就是劉博源所為。
“劉博源......你......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冒充賊匪,襲擊韓王府的田莊,你可知道,你這是在造反!”朱存極神色驚怒的大叫道。
劉博源笑著搖頭,說道:“王爺,您可不要隨意汙衊本侯,本侯何曾做過這種事情。”
“本侯只是在提醒您,陝西鎮還是有些不大太平的,賊匪可是會四處流竄,襲擊各地的田莊。”
“哼!劉博源,整個陝西有你的威武軍坐鎮,哪裡會有賊匪敢四處流竄。就算是有四處流竄的賊匪,那也是你劉博源所派兵冒充的。”朱存極怒道。
劉博源無所謂的笑了笑,好心勸道:“王爺,聽與不聽,全在您的一念之間,本侯已經是告訴您了。”
“行了,王爺,若是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,那本侯就先告退了。”
說完,劉博源也不待朱存極有什麼反應,轉身便離開了圓殿。
看著劉博源如此藐視的行為,朱存極憤而起身,指著劉博源的背影大罵道:“匹夫,無禮匹夫!竟敢威脅本王,本王要狠狠參奏你一本!”
然而,對於朱存極的大罵,劉博源只是淡然一笑,並沒有放在心上,自顧自的走出了秦王府。
......
回到望東客棧之後,劉博源立即召來蕭華,命他派人前來延綏鎮,從榆林軍、靖邊軍、神木軍各抽調一個步兵團前來,準備在陝西組建一個新的軍。
同時,劉博源又將留在西安城的一千騎兵派出,冒充賊匪去夜襲秦王的田莊。
至於漢中府瑞王的田莊,則是暫時先放過。
只要先將秦王擺平屈服,相信瑞王也會識趣的屈服。
就算瑞王不識趣,那也無非就是再冒充一次賊匪罷了,根本沒有什麼問題。
得到劉博源的命令之後,一千威武軍騎兵趁著夜色的掩護,向著西安城外的幾處田莊而去。
城外七成以上的田地,都是秦王府所擁有,擁有田莊數十座。
而且,這些田莊的田地都是靠近渭水兩岸,地力很是肥沃,收成自然也是不低。
只要一家四口種上幾畝田地,那足可衣食無憂。
可是,租種秦王府田地的佃戶們,卻依舊是生活困苦,衣食難以溫飽。
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,便是那沉重的租子粒。
依照秦王府的規定,只要租種秦王府的田地,那就要上交七成的租子粒。
七成!
若是在沒有天災人禍,且沒有苛捐雜稅的情況之下,佃戶們還是能夠勉強溫飽。
可一旦有天災人禍,亦或者是苛捐雜稅,那佃戶們可就生活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