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退回到半個時辰之前。
大勝堡,官廳之內。
馬光遠跪伏在地,向多爾袞彙報著剛剛查探到有關於流水堡的軍情。
“你說什麼?皇上被清軍俘獲了?”
“該死的奴才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“流水堡可是有著近四萬的大軍,明軍怎麼可能大敗我軍!”
“定是你這狗奴才謊報軍情,故意動搖軍心。”
“來人,將這狗奴才拖下去斬了!”
多爾袞怒喝連連,當即就要下令將馬光遠拖下去處斬。
“睿貝勒饒命!睿貝勒饒命啊!”
“奴才實在不敢說假,這確實是奴才冒死查探到的軍情,還請睿貝勒饒命啊!”
馬光遠驚恐萬分,連連跪地求饒,額頭磕在地面之上,發出了沉悶之響。
他十分的清楚,若是現在不趕緊求饒的話,自己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。
而且,馬光遠也猜測的到,多爾袞根本不是不相信這個軍情,而是想要處置他馬光遠。
作為站在皇太極一隊的他,自然與多爾袞不是一路人,甚至可以說是政治上的敵人。
皇太極還在時,馬光遠也不怎麼在意多爾袞,而多爾袞也自然不敢拿他馬光遠怎麼樣。
可是如今,皇太極被明軍俘獲,那他馬光遠的靠山就沒有了。
沒有靠山的馬光遠,多爾袞豈能會放過他。
另外還有最為主要的一點,多爾袞這麼做的目的,怕是要殺雞儆猴,為登上皇位做準備吧!
馬光遠不是傻子,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一切呢。
因此,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,馬光遠只得跪地求饒。
“饒命?你這狗奴才還想饒命!竟敢謊報如此大的軍情,本貝勒怎麼能饒你!”
“來人,還不將這狗奴才拖下去斬了!”
多爾袞目露兇光,眼中的殺意絲毫沒有掩飾。
候在廳外的兩名白甲兵得令,當即快步走了進來,將跪在地上求饒的馬光遠直接拖了下去。
見自己小命真的難保,馬光遠當即怒罵道:“多爾袞,你這個卑鄙小人,竟敢濫殺無辜,我對大清可是忠心耿耿,對皇上忠心耿耿!”
“如今皇上被清軍俘獲,你才是罪魁禍首!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多爾袞的野心,你不就是一直惦記著這個皇位嗎!”
“多爾袞,就算你當上了這個皇帝,大清也早晚亡在你的手中!”
“......”
聽著馬光遠如此赤果果的言語,被揭穿了內心所想的多爾袞當即面色大變,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。
他暴怒道:“還竟敢胡言亂語,將這個狗奴才的舌頭割下來!”
一名白甲兵得令,當即從腰間拔出一把解首刀,捏住了馬光遠的下巴,刀光閃過,一條舌頭掉落在地。
“嗚嗚嗚!”
沒有了舌頭的馬光遠再也無法言語,只得用仇恨的目光直瞪著多爾袞。
看著被拖出了官廳的馬光遠,和爾本與布顏代等人皆是面色驚恐,急忙低下頭顱,不敢再繼續看下去。
而耿仲明與尚可喜二人卻是相互對視了一眼,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色。
他們知道,皇太極被明軍俘獲,大清的內部必然就會出現混亂。
而且,照著現在的局勢來看,多爾袞可有可能登上這個皇位。
除去效忠皇太極的馬光遠,就是多爾袞的第一步。
若是這個時候還敢站在皇太極一隊,那就是自找死路。
很快,馬光遠的首級被端了上來,以供在場的所有人確認。
看著那死不瞑目、兩眼直瞪的首級,和爾本與布顏代等人皆是心中一寒,臉上露出畏懼之色。
耿仲明與尚可喜也同樣如此,神色畏懼。
多爾袞揮了揮手,示意白甲兵將馬光遠的首級拿下去。
掃視了一遍廳內幾人的神色,多爾袞嘴角微翹,滿意的點點頭。
隨即,多爾袞又擺出一副嚴肅神色,沉聲道:“馬光遠這個狗奴才竟敢謊報軍情,實在是罪該萬死!”
“不過,現在流水堡的情況不明,諸位以為該如何是好啊?”
和爾本與耿仲明幾人相互對視一眼,隨即躬身道:“一切聽憑貝勒爺做主!”
“嗯!”
多爾袞點頭,說道:“既然諸位都願聽從本貝勒的意見,那本貝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