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,機場快速路。
一輛“神盾”安保公司的裝甲押運車正朝機場駛去,時速高達每小時八十英里。
路上沒有多少車輛,而且是今天最後一趟,車上的兩名押運員都有點心不在焉,也早就累壞了。
要怪,也只能怪正在舉辦的防務展。
上百家公司,數萬件參展武器需要由託運送走,承包防務展託運業務的“神盾”公司只有十多輛押運車。
放下咖啡杯的時候,駕車的押運員看了眼手錶。
快凌晨一點了。
這是他今天喝的第六杯咖啡,他已經在這輛車上呆了十多個小時,在機場快速路上跑了六個來回。
等到押運員發現前方的異常情況時,踩下剎車已經晚了。
“砰——”
前輪被扎爆,押運車立即失去控制,在道路上翻滾起來。
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押運員撞上了厚實的檔風玻璃,就算沒有撞斷脖子,也肯定爬不起來了。
駕車的押運員稍微好一點,爆開的安全氣囊把他固定在了座位上。
押運車停下時,已經側翻在路面上。
有人跑了過來,是兩個人。
跑近之後,押運員才看到,兩人都戴著面具。
前面那個,敲了敲車窗玻璃,還在大聲喊話,只是押運員什麼兩耳嗡鳴,根本聽不到他手的話。
又使勁敲了幾下,那人朝前面指了指。
押運員回頭一看,才發現另外一個人正在把一根繩索卡在檔風玻璃的邊緣處。
不,那不是繩索,是爆破索!
風檔是防彈玻璃,一般的子彈根本打不穿,而且押運車的車身覆蓋裝甲,同樣能抵擋輕武器的直接射擊。
要知道,這些押運車平時主要為銀行服務,用來運送現金。
只是,風檔的邊緣部位十分脆弱,用爆破索就能炸開,準確的說是把整塊檔風玻璃從車體上取下來。
旁邊那人又在車窗上敲了幾下。
“不想死就趴下!”
這次,押運員聽到了。
雖然聲音很小,但是押運員聽得很清楚。
他沒有遲疑,立即扯掉已經癟掉的氣囊,縮到了座位下面。
“轟——”
爆炸算不上猛烈,只是巨大的爆炸聲震得押運員頭昏眼花。
還沒有清醒過來,他就被拖出了押運車。
昏過去之前,押運員看到的是迎面砸來的槍托。
這時,一輛大型廂式貨車開了過來。
在押運車的後門開啟後,廂式貨車上的人員開始搬運。
總共有五十支貨箱,其中二十隻裝了八十把精良的自動步槍,另外三十隻裝了一百多把手槍。
不到十分鐘,所有貨箱都被搬上了廂式貨車。
離開前,開始敲打車窗的襲擊者把一個安裝了定時裝置的油桶丟進了押運車,設定的起爆時間是五分鐘。
在第一輛警車趕到的時候,押運車發生爆炸。
十加侖汽油,足夠燒掉車上的一切痕跡。
此時,廂式貨車已經離開了機場快速路。
兩名襲擊者沒有一同撤離,而是在一輛越野車上。
不是別人,正是王棟與丘爾金。
在迎面駛來的警車呼嘯而過後,王棟取出了電話。
“拉米雷斯,是我。”
“rkg,你真是太厲害了,我……”
“如果我是你的話,就會拿著賺來的錢去國外度假,比如加勒比海的某個島國,在那邊住上一段時間。”
“什麼?”
“這是我的忠告,你好自為之。”
“rkg……”
王棟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,還取出電話卡,最後把手機都拆成了零件。
越野車的後備廂裡面,有一個大揹包,裡面裝著一百萬美元現金,而且都是賭場收來的舊鈔。
“他不會聽你的勸告。”丘爾金說了一句。
“那是他的事。”
“如果他被人找到,恐怕會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王棟淡淡一笑,說道,“雖然他知道我們長什麼樣子,但是誰會相信他說的話?”
丘爾金微微一愣,隨即就笑了起來。
顯然,沒人會相信,一個有頭有臉的黑幫老大會被一個東方人挾持,而且這個東方人的搭檔是一個五大三粗